形容煎茶茶汤上的沫饽“如枣花漂漂然于环池之上,又如回潭曲渚青萍之始生,又如晴天爽朗有浮云鳞然。其沫者若绿钱浮于水湄,又如菊英堕于尊俎之中。”
陆羽以超人的天赋以及对茶艺的深入理解,把本来源之于物质需求的饮茶,升华为美学意味的艺术过程。
李恪前世也好茶之人,因此对《茶经》烂熟于心,李恪在想要不要也把这《茶经》也抄出来。
褚遂良却打乱了李恪的沉思,“王爷,有茶岂能无诗,此情此景,王爷何不吟诗一首?”
李恪一阵无语,急忙推托,褚遂良却继续劝说,李恪盛情难却,只得开始自己的“创作”。
李恪站起身,走到窗外,空中的雪花缓缓而下,墙角却有一株梅花,迎雪绽放,李恪心头不由得一动,有了。
李恪故作阴沉半晌,才缓缓道:“一片两片三四片…”
褚遂良听闻,心中暗道:“第一句有点普通…”
李恪继续念道:“五六七八九十片…”
褚遂良蹙眉,“汉王今天怎么了,水平明显不再线上啊!”
李恪没空理褚遂良心中所想,继续念道:“千片万片无数片…”
褚遂良怒目圆睁,“汉王你确定不是在耍老夫!”
不待褚遂良生气,李恪最后一句也出来了,“飞入梅花总不见…”
褚遂良忽然大吼一声“好!”,差点没把李恪吓死。
这首诗原名《咏雪》,是清朝大画家郑板桥的一首诗。
诗的前两句是虚写,后两句是实写,虚实相映融铸出了清新的意境。
前三句看似平平常常,在低谷徘徊,然而到了结尾的第四句,却以动静相宜的深邃意境,一下子将全诗从低谷推向奇峰。
全诗几乎都是用数字堆砌起来的,从一至十至千至万至无数,却丝毫没有累赘之嫌,读之使人宛如置身于广袤天地大雪纷飞之中,但见一剪寒梅傲立雪中,斗寒吐妍,雪花融入了梅花,人也融入了这雪花和梅花中了。
纪晓岚也有一首名为《雪花》的诗与之相近,诗曰:
“一片二片三四片,
五片六片七八片。
九片十片十一片,
飞入草丛皆不见。”
两首诗极为相近,后者肯定有借鉴前者之诗,但谁是前者谁又是后者,却无从考证。
李恪最后一句念出,惹来褚遂良拍手称快,紧接着便是一箩筐的奉承之语,听得李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李恪实在受不了了,便急忙打断道:“褚大人,先不谈诗了,我们继续喝茶!”
褚遂良满脸微笑道:“对,喝茶,喝茶,有茶有诗,当真是人生一大快事…”
李恪听闻,嘴角一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