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河野平刚和闵天分开,中午他们一起吃了饭,闵天和他谈了谈唐易的事情。
回到酒店,河野平拨通了河野治的电话。现在,兄弟两人通话,都是每通一次,用一张电话卡,那是相当小心。
“兄长,沪海的闵天和唐易初步建立了联系,根据闵天的想法,倒是想尝试着和唐易走近。”
“只要闵天在这方面不出卖我们,这倒不是一件坏事。”河野治沉声说道,“在华夏,不能再对唐易轻举妄动了。但是如果有人和他接近,利用这个人,说不定我们就有新的机会。”
“我明白。对了,你这次回国,父亲对汝窑莲花笔洗的事儿又交待了什么?”
“父亲说,既然得来的方式本身就有些不牢靠,失去了也不必太可惜,人没事儿就好。只不过有一点他想不通。”
“哪一点?”
“这个唐易,既然舍得把成化差紫葡萄纹高足杯卖出去,为何又会在汝窑莲花笔洗的事儿上咬住不放?一开始,父亲甚至怀疑这件成化差紫杯是赝品,但是我这次带回去,他详细看了,觉得没有任何问题。”
“这件事儿我也思考过。卖成化差紫杯是为了钱,咬住汝窑莲花笔洗是为了争取华夏官方支持,唐易这是各有所得。如果他手里有一件来历安全的汝窑莲花笔洗,想必他一样会卖出去。”
“我也这么想过,但是父亲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有什么问题。要不是他认为成化差紫当世无人能够仿造,就连陆知行都不行,恐怕还是会觉得这是个圈套。”
“兄长,我觉得成化差紫杯应该是真品无疑。因为我从闵天这里又得到了一条佐证。唐易和一个叫倪仲伟的沪海古玩商一起帮人鉴定,曾透露上手过真品成化差紫,想必应该就是这个!”
“父亲的眼力也错不了。不过他让我们不可掉以轻心。”
“嗯。再就是,我觉得这个叫倪仲伟的值得一用,此人爱财,而且极要面子,同时已经和唐易有了仇隙。”
“不错。闵天这个老狐狸不好控制,和他的合作恐怕在分果子的时候容易出问题,你说的这个人,看来用钱就能解决。只是,莫让他变成第二个徐宽。”
“徐宽也是倒霉,之前早就和唐易结了梁子。在沪海,我们明用闵天,暗用倪仲伟,应该相对好一些。”
“好,照计划进行。这次我从扶桑直接到津门,会迅速展开业务。”
“兄长,我听说津门有个叫鱼泳的,是津门古玩圈的大庄家之一,如果他能为我们所用,那就容易多了!”
“我当然知道这个人,知鱼堂的真正老板。不过,他和唐易似乎有过来往!”
“八嘎!”河野平禁不住骂了一声,“这个唐易真是让人头疼!”
“这件事我还没有调查清楚。津门算是一个古玩要地,能成为这里的庄家,绝非等闲之辈。这个鱼泳,不管和唐易关系好不好,我们都得小心。”
“好,那先这样吧。”
“莫急,好事儿还是有的,这次在津门,居然有个意外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