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拿任何东西,就是怕引起他的怀疑,包括刀具,所以我现在还是赤手空拳,我泽一直绷劲了神经。甚至一直在盘算,我要如何用最短的时间把他制服。不过我还是没有想要杀死他的念头,我觉得能把他制服并用相同的法子把身份替换回来,是最重要的,毕竟杀人这样的事,我还是有一些心理阴影。
他的性为和我很像,因为我一般不会轻易打开衣柜,他也一样。我听见他在客厅里走出走进了好一阵子,应该是在做一些日常的事,最后他进来了房间,他进来的时候我很紧张,我生怕他会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把衣柜的门给打开,而且已经做好了万一他打开衣柜我要怎么应对的打算,只是他终于也没有打开衣柜,最后他在房间里拿了什么东西。似乎又出去了。
就这样一直过了很久,久到我都不知道时间到了什么时候,最后他进了房间,我听见关了灯之类的,好像是睡了下去,我一直呆在衣柜里不敢动,也不敢出声,甚至腿都麻了,直到听见了很响亮的鼾声这才稍稍动了动脚,让自己的双腿恢复一下,觉得不麻了这才轻轻推开了衣柜的门出来。
他果真已经睡下了,而且睡得很随意,一点警惕感也没有,我甚至还能听见他的打鼾声音在回响。我轻声走到了他的床边。然后站在床边看着他。这时候我的感觉很奇怪,很像睡在床上的这个人是我,而他才是站在床边看着我睡觉的那个人。
我看着他熟睡的面庞,心中却在挣扎着要不要就这样杀了他。
大约是我犹豫了太久,也大约是这样站了好一会儿,接着他忽然就醒了,我看见他醒来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种神情似曾相识,像极了我发现同样情景的表情,但是看见他忽然醒来,我忽然全部的念头就变成了一定要杀了他,接着我忽然就跳到了床上,在他做出反抗之前,就已经骑到了他的身上,牢牢地将他束缚住。然后用手猛烈地掐着他的脖子,我只觉得这一刻我的力气大得惊人,他被我死死地压在下面,手臂胡乱地挥舞着,最后我忽然感到他的腿部用力,我一个不稳就被他给挣脱了出来,他滚落到床底下,然后就爬了起来,往外面跑,我见她跑到了客厅,就立刻翻身下来追,我在客厅中的时候拉住了他,我看得出来他是要到厨房去拿刀,我拉住她之后,但是没有拉稳被他挣脱了,只是他挣脱的力气太大,往前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就跌落了下去,我顿时听见一声闷响,他跌在了茶几上,而且是仰面跌下去的,我看见他想要爬起来,他也爬了起来,但是才勉强站起来就又跌落了下去,发出更响的一声。
我走上前去一些,才发现他的后脑勺装载了茶几的角上,下面已经流了满满的血,而且二次跌落下去,让他的脑后出现了一大个窟窿。
对于一个从来没有人杀过人的人来说,看见这样的情景应该是慌乱的,可是看见他满头的血,满地的血之后,我非但没有慌乱,反而觉得有些兴奋起来,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兴奋,我只觉得自己这时候出奇地冷静,而且我第一时间去探了他的呼吸,他的呼吸处于很微弱的时候,身子因为神经元的传递在抖动,看见这样的现象,我知道他已经不可能再活下去了。
我于是站了起来,并没有去动他,这时候划过我脑海的,是一些东西,我于是到卫生间和厨房去找这些东西,家里并没有,我需要一些草酸,我需要把地板上的血迹给清洗掉,还有,我需要一些汽油。
为什么需要汽油,我并没有打算把他分尸或者什么的,因为这些都会留下痕迹,最好的方法就是把他的尸体给焚毁,因为只有焚毁才能彻底破坏DNA,即便找到灰烬也不能确认是谁,这就需要烧得很彻底,最重要的是需要把烧完后的残骸埋在一个十分隐蔽的地方。
我让尸体躺在客厅里,自己到卫生间对自己的衣着做了一个整理,而且我换了一套衣服,因为我身上的这套衣服沾染了一些东西,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要先把这这套衣物给销毁。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是点半,超市基本上已经关门了,所以唯一能去的只有24小时便利店。
我开了老爸的车出去,我并不怕引起什么人的怀疑,因为这时候只要没人去我家里,既不会发现异常,自然,我还注意到了一个细节,我拿回了我的手机。
而且在中途的时候,我接到了张子昂的电话,他告诉我警局里的“我”逃脱了,让我自己小心一些,我告诉他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外面,正准备回去,他就特别叮嘱我回去记得注意周围,最好随身带着配枪,以防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