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也说不准,到时您再联系,可以吗?”
“好的,谢谢!”
结束通话后,楚天齐转身走去。
白脸安保马上跟在后面,一直送到大厅门口,还不忘说上一句“注意台阶”。
下午的时候,楚天齐没有到省政府,而是给孟秘书打了几次电话,对方都说孟省长没到单位。
星期二一早,楚天齐又去了,又是在楼下联系。但孟秘书告诉他,孟省长依旧没在,昨天下午出门没回。
星期三、四、五,楚天齐连着上、下午去省政府,得到的答复要么是孟省长开会,要么就是下乡检查,要么就是有事。
唉,又一周。楚天齐暗叹一声,转身便走。
可能是注意到了楚市长神情不悦,白脸安保笑脸赔得更多。
楚天齐没有理会这种前倨后恭的人,而是继续走去。到了大厅门口时,才意识到自己的作法有些不妥,有些太小家子气,还记仇了。于是转回头去,想要冲着对方点点头。
此时,白脸安保已经走到一旁,正与黑脸安保嘀咕着什么。
那二人一个低着头,一个侧着身,没有看到楚天齐。但楚天齐却注意到了黑脸安保的唇形,他似乎读出了唇形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沉。
“楚市长,你还在呀?”一个声音响起。
这一声称呼,叫回了楚天齐目光,也叫开了正耳语的二人,那二人脸色极其尴尬。
楚天齐遁声看去,见到柳秘书长正踩着台阶上来。便热情的打招呼:“柳秘书长好!”
握住对方右手,柳秘书长问:“楚市长,你这是又来的?”
“我一直在晋北。”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回去?没见到孟省长,我怎么能回去?楚天齐不禁狐疑。于是含糊的说:“不过也没一直在省会待着,有时候来政府这,有时候就去下面转转。”
柳秘书长“哦”了一声:“是这么回事。其实你应该天天都问一下的,省得总是见不到。”
这可话里有话呀。楚天齐于是又道:“有时候来这看看,有时候打电话,刚才打电话总占线,我就先回去了。”
“别回去,在这等着吧,我记得孟省长今天好像应该在的,会不会没来呢。我给问问孟秘书。”柳秘书长说着,取出手机,拨打起来。
很快,电话接通了,柳秘书长对着手机说:“是我……小孟,你在那?……在单位呀。孟省长在不在?楚市长想找他。……孟省长不在?……哦,好吧。”
挂断电话,柳秘书长道:“小孟说了,孟省长下午有事没来。这样,上去坐坐吧,我请你吃……”
正这时,柳秘书长的电话又响了。冲着楚天齐歉意的点点头,他接通了:“牛省长好!……好的,我等着。”
结束通话,柳秘书长再次致歉:“楚市长,实在不好意思,牛省长刚才通知,让我等一拨客人,本来我是打算请你吃饭的。这样,明天休息,应该没什么事,明天我请你。”
“不用客气,明后两天我正好要去县里,会两个朋友。”楚天齐编了个理由。
柳秘书长一摊双手:“那,那只能改天了。真不好意思,你来了这么多天,我也没有尽上地主之谊,请你一定要给我机会。”
楚天齐看出对方的诚意,也知道对方肯定不用发愁宴请开支,便也真诚的说:“谢谢柳秘书长,这已经很感谢了,哪天有时间我请你。”
“这叫什么话,到这了哪能让你请客?说好了,下周抽时间,我坐东。”柳秘书长刚说到这里,手机又响了。
向着对方挥了挥手,楚天齐转身走去。在转身瞬间,他又注意到,黑白二安保正站在窗前,向外张望呢。在看到自己扭脸时,便把目光投向别处,显得很是诡秘。
……
带着狐疑,楚天齐出了晋北省政府,上了越野汽车,想着刚才的事情。
从刚才柳秘书长的语气来看,孟省长这几天肯定有在的时候,也可能现在就在。而自己每天都联系,要么到单位,要么打电话,而且每天都打好几个,可为什么就没见到孟省长,也没得到肯定答复呢。
黑白二安保的神情也不正常,两人小声嘀咕,看唇形分明是说孟秘书在楼上。
其实刚才孟秘书的回答也前后矛盾。在接自己电话时,明确说孟省长不在,他也不在。可是在接柳秘书长电话时,却又声称他在单位。而当他听到自己要找省长时,停顿之后才回复柳秘书长,说孟省长不在。这就更奇怪了。
从孟秘书的表现来看,非常类似陆省长的秘书王遨宇,只不过态度要好得多,但却有着严重的撒谎嫌疑。自己要不要戳穿谎言,要不要弄个水落石出呢?这样不好吧。可如果下周还是这样的结果,还是这样的循环往复,又该怎么办呢?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接通电话:“市长。”
“省里冷不冷?这里变天了,注意别感冒。”韩鹏程满是关心语气。
“不太冷。”知道市长更关心什么,楚天齐接下来便又汇报了这周的情形,当然没讲自己的疑惑。
韩鹏程嘱咐楚天齐,不要着急,便结束了通话。
握着手机,楚天齐不禁再次疑问:孟省长真不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