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p>

高大巍峨的凌霄宝殿大门，轰然倒下。</p>

两个渺小身影，从尘烟中一步步走来。</p>

“孙悟空。你，又打进来了！”</p>

威严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p>

天帝站在高高的台阶上，背负着手。平静的声音，却仿佛压抑着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p>

“是啊！我又打进来了。”</p>

孙凡静静地看着天帝的背影。</p>

他有一种错觉，镜中世界无数个空间，每一个天帝都像是同一个人。</p>

身为三界至高者，他或许与这镜中世界的其他生灵，有一些不同。</p>

沉默。</p>

天帝陷入了长久的沉默。</p>

却给人一种压抑许久的火山即将喷发的感觉。</p>

“我今日，就是为这些年无数因你而造成的不公，无数因你失去自由的生灵，讨回一个公道的！”孙凡一脚重重踩在凌霄殿的大门上。</p>

‘咔嚓’</p>

大门四分五裂。</p>

“孙悟空！”</p>

天帝猛地转身，怒斥道：“你可知，你践踏的究竟是什么吗？”</p>

“呵~那你告诉我，我究竟践踏了你们什么？”孙凡撇嘴冷笑。</p>

看着天帝的眼神，带着一种赤果果的蔑视。</p>

“孙悟空。”</p>

天帝定定看了他半晌，怒道：“你不服神仙住在天宫。但若不是我们让出大地，结束人神共居的时代，哪里会有你们安逸的居所？”</p>

“你不服我们带走孩童。但若不是我们收养他们，哪里会有为你们服务的仆从？”</p>

天帝举起双手。</p>

“你不服我们让世人供奉。但不正是我们给与的崇高信仰，大众苍生，才有了奋斗的希望吗？”</p>

“他居然想说服我们？”见天帝罕见的话多起来，孙凡与妖彧对视一眼，感到有点奇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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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天帝高高在上地看着孙凡，眼神如同上古的神人注视着人间的蝼蚁。</p>

“神，把文明带给你们，教你们生存。只为能让你们的生活更加幸福，而你……都做了些什么？”</p>

天帝高声质问。</p>

威严的声音恍惚间传遍三界，使无数生灵顶礼膜拜，高呼‘昊天’。</p>

“神费尽心里创造轮回，你却要打破生死！神无惧苦难降妖除魔，你却与他们狼狈为奸！”</p>

“神培养灵树拯救生灵，你竟要把这完美的造物连根拔除！”</p>

“为了这个世界的美丽和繁荣，神付出了一切。”天帝的声音猛地一转，一指孙凡，质问道：“而你，却要大闹天宫，破坏秩序！可对得起这煌煌天恩？”</p>

“浩瀚岁月，是谁为你们破开混沌？是谁为你们舍命补天？又是谁……带领着世人不断追寻大道？”</p>

天帝威严地轻声询问道：“这功绩，难道不值得天下景仰。”</p>

静。</p>

这一刻，仿佛三界都安静了下来。</p>

“你泼猴！”</p>

天帝狠狠地转过身去，似乎不屑再看他一眼，“神为你规划的西行正途你不走，井底之蛙，如何能明了世间的真意！”</p>

“……狗，也配和我谈自由？”</p>

“狗？”</p>

孙凡反复念着着个词。</p>

“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孙凡猛然仰天大笑。</p>

笑得浑身颤动，笑得不能自己，眼泪都快流下来了。</p>

“原来……在高高在上的你眼中，三界众生，不过是一条条供你驱使的狗！高兴时，就丢一块骨头，让他们摇尾乞怜。不高兴时，便派出门下饲养的其他狗，叫他们自相残杀。”</p>

“天帝，你自诩为天，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你也会跌落尘埃，变成那芸芸众生中的一条狗！”孙凡怒声反问道。</p>

“就凭你？你配么。”</p>

天帝淡漠地看着他，高高在上的目光，依然如在看一条牲畜。</p>

孙凡心头瞬间无名火起。</p>

猛一横金箍棒：“闲话少说，战吧！”</p>

“你还是那么冥顽不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