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来跟我学一套拳。”绿龙王转身看着麒灵,呼吸吐纳了几口气息,突然迈出左脚尖,架起两臂膀,缓缓的打开来。因为动作慢极,麒灵照模学样,跟着做了起来。绿龙王边打着这慢慢悠悠的拳,口中边念道:“中正安舒、轻灵圆活、松柔慢匀、开合有序、刚柔相济。行云流水,连绵不断!”
麒灵心中大骇,绿龙王口中所述,竟是古文体!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贯通焉。”绿龙王一边左抚右当,一边以晦涩之语解之,其中三两句字麒灵尚能理解,对绿龙王所授这一套拳法竟有了新的理会,心绪随绿龙王的语气时缓时急,时刚时柔,竟生出一些顿悟的东西来。
一套拳打完,绿龙王眯着眼睛仔细看着麒灵,问道:“小子,你可知道你所欠缺的是什么了罢?!”
麒灵点了点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身上所缺少的,正是绿龙王所打之拳中所包含的所有至理。自己灵海中互相冲突的两种极端所孕育的内灵,完全可以用此拳之理慢慢驯服。眼下,麒灵最需要的一件东西,应该就是
“前辈,我缺少韧性和耐心,今后一定仔细跟随前辈的教导,亦步亦趋。”麒灵朗声说道。
“如此甚好!孺子可教也,哈哈哈”绿龙王见麒灵开窍,异常兴奋,笑声传出好远,震得空气发颤。
今后的日子里,麒灵每天早上都来这光秃秃的崖顶,随日出一起,不断的打练着绿龙王称为“太极”的拳法,这拳法应是上古拳术,蕴含宇宙至理,麒灵不断体会着自己身形中的所蕴含的信息,悟到了很多灵魂层面的东西,他的急躁和幼稚被一点一点磨去,取而代之的是稳重和圆润。
麒灵并非自己在打着这套拳,绿龙王吩咐他第一天要控制一只虚空灵和他一同打拳,绿龙王解释道:“虚空灵和内灵都是灵,你什么时候能控制四百只虚空灵整齐的将我教你的拳打一边,没有一处错误,什么时候你就能被你的内灵正眼瞧上一瞧了。”
麒灵听后自然喜不自胜,但是他知道,同时控制四百只虚空灵刻意去打一套固定的拳,绝非容易之事!他在第十天,才达到同时控制十六只小虚空灵一齐打拳并无一错误的成绩,这虽然不是什么力气活,但是麒灵已经感觉到疲累非常——不是肉体的累,而是灵魂和精神上。
第十五天,麒灵能同时控制的虚空灵达到了三十二只。
第二十天,达到六十四只。
第二十五天,达到一百二十八只。
一个月后,达到二百五十六只。
麒灵直觉自己对虚空灵的控制力已经今非昔比,成几何级数上升着,第三十一天早上,麒灵将所有虚空灵全数召唤出来,整齐的打了一套太极拳,拳风柔中带刚,四两拨千斤!一套拳下来,麒灵只觉内心冉冉升起一股不可描述的妙感,似乎与整个天地融为一体。
片片巴掌声传来,麒麟扭头看去,只见绿龙王一边拍着巴掌一边说道:“麒灵,没想到你竟能在这样短的时间里做到这样的程度,看来我是低估了你啊”
“前辈过奖!”麒灵谦虚的说道:“敢问前辈,现在我可以试着去控制我的内灵了么?”
绿龙王并不答话,只是用力一跺脚,平坦的山崖之上便阵阵颤动,麒灵定睛一看,自己脚下地面竟然移来错去,几道沟壑出现,正好相连成为一副棋盘!而被震出来的碎石竟自成一堆堆圆形且黑白分明的棋子,这自然是围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