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洁有些冷,她爬上床,欲要躺下,又有些为带湿气的头发发愁。“怎么办?我想睡觉。”吹风机前几天出故障了,她平时也不常用,大山一时没想起来再买一个。
“等头发干一些再睡,湿着睡觉会头疼。”
董洁躺下来,把头发拨到头顶上,“哥,我们什么时候去巴黎?”
“咱们的发布会安排在最后一天。三月四号,大部分模特那一天都有时间,马丁已经在巴黎忙了有些日子,准备工作都做的差不多了,咱们二十号,就是后天动身。”巴黎地旗舰店,成立快一年半了。在巴黎地时尚圈也算小有名气。已经是第三次参加时装周。诸多准备工作又有当地地工作人员出面,不用像过去那样事事亲力亲为。提前几天过去,最后敲定模特的名单就好啦。
董洁掩嘴打了个呵欠,身子在舒服又暖和地被窝里蹭了蹭,“行李我都收拾好了,哥你别忘了检查一下,看我有没有忘记带东西……”
董洁生病了。
也许是因为在室内脱衣冻着了,也许是因为头发没干就睡觉。
刚刚睡醒的时候。症状也不明显,就觉得嗓子不舒服,有点火辣辣的。这两年她很少生病,一个冬天都很健康,她以为自己身体很好,也不觉得多严重。
小孩子忘性大,唐峰睡一觉,就把午后地突发事件忘记了。照样生龙活虎缠着哥哥玩。
唐援朝和韩盼夫妻俩下班过来接孩子,小家伙又想起来这事,扑进父亲怀里,手舞足蹈地一边比划一边说:“姐姐怕、虫虫,哭。羞羞脸!”他刮着脸皮,然后仰起头,咯咯笑的一点也不害燥,“我也、哭了,哥哥抱。哄我、和姐姐!”
韩盼听的一知半解。问大山:“小峰今天又淘气了吧?”
“没有!”小家伙先是大叫,在爸爸的注视下。绞着手,声音也越来越低,“没有……”
大山摸摸他的头安抚,“没事,就是在院子里玩的时候,小峰发现了一条虫子,吓了小洁一跳。”
韩盼笑着摇头,“那就难怪了,小洁是真的怕虫子。我记得,有一次我和她上街,路边有效区的农民进城卖新鲜地玉米,我想买几个回家煮着吃。小洁挑着挑着,忽然大叫一声,把玉米远远扔开,因为呀,她看到了一个玉米穗上趴着一个虫子,呵呵。”
董洁用手捏捏隐隐做痛的嗓子,低声有些羞郝道:“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怕那东西……”
大家说笑了一阵儿,接着去吃晚饭,董洁也疏忽了,没有及时找药吃。
到睡觉前,嗓子的不舒服进一步加剧,她不想哥哥担心,翻了一粒消炎药吃了。第二天,情况开始加重。
好久没有感冒了。经常发烧生病的日子,对各种不适的症状容易习以为常。现在难得生病,那种不适就跟着成倍的放大。
嗓子疼、头晕、一阵阵发冷、四肢酸软、鼻塞却不耽误流鼻涕、咳嗽,最难受的,是老想呕吐,反胃的感觉很折腾人。大把地吃药,症状反而越来越多,像是探望久违的老朋友奔走相告一样,陆续来访,并且热情的留下盘旋不舍得离开。
“哥,你别靠的太近,当心我把感冒传染给你。”
话是这么说,行动可一点看不出来,仍然把身体偎进人家怀里。不舒服的董洁有点粘人,她自己都没怎么感觉出来。“怎么办?我们明天还得赶飞机呢。”
大山拍着她地背,缓解她突然的一阵急咳。他心里也着急,她每次感冒,最少都得延续一个星期,可,这时候,他们哪里有时间耽误?
“呕----”
董洁一阵反胃,对着端到自己跟前的脸垃圾筒干呕了几声,吐出几口清水,接过哥哥递来的温水漱口后,无力的倒回枕上。
大山摸摸她有些汗湿发潮地前额,“别急,我已经打电话叫医生了,明天----不走了,推迟两天再动身。”时装周二十六号开始,到巴黎后,应该有时间接受一些专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