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又转过身去问黄黄:“它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是它自己弄的!它听到外面有人来了,害怕事情败露了,便给自己来了一下。”黄黄说起谎来眼皮都不眨,趴在地上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通通统领点了点头,它觉得黄黄的话可信度很高。他虽然对黄黄的印象不太好,但对彻彻的印象也不怎么样。彻彻在平常一贯喜欢欺凌弱小,动辄就喜欢拿拳头解决问题,关于它的事情,它们总理部早就挂上了号。所以今天的事情以它来判断,一定全是彻彻的责任。
它转身和身后一个巡营的兵蚁说道:“你们去把那个彻彻带走,把它交给全全统领处置!”
兵蚁答应了一声,回头招呼了一声身边的同伴,几只蚂蚁七手八脚的把彻彻给押上了。
彻彻边走边拼命的挣扎,和旁边的兵蚁解释自己的是冤枉的,是被黄黄陷害了,但是没有人听它的话,几只兵蚁推推搡搡的把它带出了门口。
通通转过身,警告黄黄道:“你今天在这里喊,是事出有因,我就暂且饶过你一次,但是要是再有下次的话,你可以看看后果如何!”
说完,它还没有等黄黄答话,便紧跟着那些兵蚁一起消失在了门口。
黄黄松了一口气,终于把这样瘟神给送走了,自己这次虽然开始吃了一点亏,但是后来那一拳也算是还回去了。清山还在,绿水长流,彻彻,我们走着瞧!
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现在就黄黄一个人呆在禁闭室里面。他忽然感到一阵冷清,觉得自己仿佛就在阴曹地府一样。黑暗中,他听到了自己喘气的声音,他忽然有些落寞,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好,在这种环境下呆上五天,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否熬得过去。
彻彻刚才打他的那条胳膊现在已经不痛了,相反,开始痒了起来。黄黄知道这是断了的骨头开始长起来了,他不知道这条膀子什么时候能好,更不知道自己何时才能在地上自由的行走,他只是觉得现在自己在这里趴着实在是难受,真想四处走动走动。
他直起了身子,把左右两只手臂悬在半空中,只留四条腿着地,这对他来说倒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所有的蚂蚁这样都会做,但是缺少了前面两条胳膊的支撑,它们只能站在原地。他忽然想到了人类的拐杖,对啊,自己既然都想到了给别人装假腿,怎么没有想到给自己做副拐杖呢?
他拍了拍脑袋,心里暗暗骂了一句自己愚蠢。二话没说,他咬断了捆在膀子上面的棉线,拿着固定在自己膀子上的竹棍比划起来。
实验的结果让他感到很失望,蚂蚁的手脚结构和人类的四肢区别很大,他没有胳肢窝,根本就不可能用拐杖支撑起身体。他叹了一口气,拿起竹棍,准备把它再绑回去。
当他绑棉线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棉线被咬断以后,他自己根本就绑不回去了。当初绑棉线是糖糖帮他绑的,用的是两只手,而现在他只有一只手,要绑得地方正好还是在另外一只膀子上面,就是他再怎么努力,绑着的竹棍还是松松垮垮的,一点作用都没有。
“不绑了!”他泄气的从膀子上取下了竹棍,在空中狠狠的挥舞了几下。忽然,他脑袋里闪了一下,一个想法在他脑袋里面电光石火的闪现出来:这根竹棒可以用来当成武器啊!要是刚才他打彻彻那一拳不是用手,而是用这根竹棍的话,那彻彻现在肯定已经变成猪头啦!
蚂蚁是不会使用工具的,在它们的浅意识里,做什么事情都只会自己的手脚和牙齿,它们只依赖于动物的本能,根本就没有意思到工具存在的必要性。
所以,有了这个竹棍当武器,就是再厉害的蚂蚁也只可能是自己的手下败将!黄黄忽然兴奋起来,人家都说:“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只要把这根竹棍挥舞起来,就是个蚂蚁也进不了他的身了!
黄黄越想越兴奋,他为自己的重大发现而欣喜不已,只要告诉糖糖这个秘密,别说是秋天的武术大赛了,就是蚁巢里的七大统领联手,也不会是它的对手的。他挥舞着这根竹棍左劈右刺,感觉自己向一个行走于江湖的侠客,又感觉自己像正准备向风车发起进攻的堂吉柯德。
当他把竹棍舞累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以竹棍当武器好是好,但是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只能防守,却不能进攻。蚂蚁都是六条腿着地行走的,要是手里拿着竹棍,那它只能站在原地了,所以要是想有效的打击敌人,那只能先学会直立行走。
要是对一只普通的蚂蚁来说,要让它学直立行走,那是它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因为它们生下来就是爬着走路的,它们理所当然的会认为六条腿走路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是对黄黄来说,这却是一个梦想,他多么希望自己又能和从前一样,昂首挺胸的走在大路上,再也不用像狗一样在地上趴着了。
黄黄决定要试验一下,毕竟他还有五天的时间,在这五天里,他完全可以充分的支配这些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