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形的脑海里只剩下了这唯一的想法，作为他行动的动力。

杀死阮绪。

……

赤炎作为火系符咒的一种属于中级术法，随着术者的灵力而产生许许多多的不同，这个杨一形在化身为业之后，灵力果然大增，就连阮绪也不得不祭出蓝符，召唤出流水来作为保护自己的盾牌。

只是一眨眼间，阮绪就在自己面前做出了一面水盾，这水盾外观看起来和殷晴之前所做的没有任何差别。殷晴的水盾被一个小小的火球就吞噬，更别说挡下这已经化为妖怪的业火了。

“喂，阮绪！”殷晴急地叫了出来，她可是见识过这赤色火焰的威力的，她想上前助阮绪一臂之力，不过在那之前，火蛇已经开始了行动。

火焰的蛇头凶猛地咬向清澈的水流，本以为能够轻易将这薄弱的盾给撕碎，然而出人意料的是，火焰在接触的水盾的瞬间就被吞噬，这是真正的吞噬，毫无被水浇灭的痕迹。这面蓝色的流体盾牌如同一张大口，轻而易举地吞掉了赤色的火焰。

看见这一幕，杨一形非但没有吃惊，反而还笑了出来，不过他的笑声是如此阴森，让阮绪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喂喂，你难道不知道发出这种笑声的boss结局都很悲惨么？”

……

阮绪的语气依旧像是在调侃。这对于杨一形来说是莫大的挑衅。他无法接受，无法认同。

为什么自己即使变成了这样，阮绪也没有正视过自己？那个目中无人的态度……可憎！可憎！但是……很快，这张令人厌恶的嘴脸就要变成一块焦炭了。

……

“我说，这种小把戏不是很没意思么？”阮绪笑着挥手，面前的水盾瞬间一分为二，一份飞向杨一形，另一份则是飞向身后，在阮绪身后的不远处，一张红符悄无声息地飞来，眼看着就要接近阮绪，却不曾想在这时候被一股水流所包裹打湿，彻底被粉碎。

“……”杨一形没有说话，不过他瞪大了的眼睛充分告诉了阮绪他的吃惊。

“这有什么好惊讶的？”阮绪也开始为这个家伙的智商担心，小把戏被揭穿有必要那么吃惊么？“我是追着殷晴过来的，自然是在下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看到了你们两个的对决。你似乎在变成业之后拥有自由浮空的能力，不只是你自己，就连符纸也可以自由控制。所以你与殷晴战斗的时候一直用直接且引人注意的方式使用符咒，实际上却暗自将红符藏在后方的空中，悄无声息地靠近，在最近的距离引燃，让符咒生效。这种声东击西的方式虽然简单，但是的确有效。”

流水缠绕在杨一形的身边，作为锁链，束缚住他的行动。

“无论你做什么，道家之子是我这一事实都不会改变。”阮绪用戏谑的口气说，“即使我死了，在百家争鸣期间，道家之子仍然是我，这是绝对不会变更的事实。要问理由的话……”

“住口！！！”

又是一声咆哮，这一回，作为锁链缠绕着杨一形的流水被震得粉碎，化为液滴从空中落下，这一幕看起来像是下起了蒙蒙小雨，然而阮绪却觉得这雨水竟带着一股咸味，以及血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