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义和亲情，都是难以抉择的。</p>

虽然这种可能根本不存在。</p>

“不过，马千秋这个家伙最后怎么说的。”</p>

裴戈好奇的问道。</p>

李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接过了裴戈递去的锈锅和铁钉包装袋，随手装在了刚刚拿回来的背包中。</p>

“他一醒来，就极力试图发泄着不满……但是他却忘记了裴大哥你的存在，结果只记住了坦白……总之，神鬼之言已经被认定为了癔症，现在正在调查取证之中。”</p>

“果然……那十二个死者，都算在了他的头上吗？”</p>

这么多真实的恐怖事件存在于此，裴戈毫不怀疑马千秋将会实实在在的背负起这些罪行。</p>

“但是，这种调查，估计也难以持续多长时间。”</p>

李平安闭上了眼睛，脖子靠在垫子上，一直搓着手指。</p>

裴戈一看，就知道他烟瘾犯了。</p>

本来禁了许久的烟瘾，终究在这一次任务中彻底被勾了出来。</p>

但是他并未阻止，甚至一举一动颇有些放纵的意思存在其中。</p>

（这场事故中，受伤最大的，究竟是谁呢？）</p>

幽幽的叹了口气，裴戈问道。</p>

“你觉得，他还能活多久？”</p>

“他已经彻底失去了存活的希望，哪怕明天告诉我他已经被火化了，我都不惊讶。”</p>

李平安难得开了一句玩笑。</p>

“希望，不要弄成虎头蛇尾的结局就好。”</p>

在李平安意味深长的说过这句话后，裴戈笑了笑。</p>

“不会的。”</p>

游戏附带的场景记忆中，马千秋的每一次活动经历，犯罪的大致过程。以及关键的证人加上两段录音……</p>

罪人的名义已经死死的将他钉在十字架上。</p>

根本没有的翻身的余地。</p>

更何况，这是一个大案。</p>

其中的影响力可能会被缩减隐瞒，但是，这个事实却不会消失。</p>

甚至裴戈恶意的想着，就这么死去，对于马千秋是不是太过舒服了。</p>

直到他想起来马千秋此刻的状态，他才放下了心。</p>

（被厉鬼侵蚀到如今这种地步，无论怎样，都是不可能善终的。）</p>

若是不然，这个世界就太过残酷了。</p>

无辜的人被暴虐，而恶人却能等到断气……</p>

裴戈本来就算不得一个圣母，他没必要为一个坏人置身处地到如此地步。</p>

“话说，曲诚呢。”</p>

“曲诚还得等一会，他连我之间的相识过程都忘了，期间出了点篓子，不过问题不大，估计比我晚一些就能出来了。”</p>

“而且他问题比我小多了，随时能够离开。反倒是我，这两天需要随时接受传唤。”</p>

李平安咧开了嘴角，继续搓着手指。</p>

“哦，是吗？”</p>

裴戈还想找一些话题，最后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p>

“对了。”</p>

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p>

“佳佳醒了，晋级到白衣了。”</p>

“是……是吗？”</p>

李平安瞬间扭过头，眼睛终于带着些许真实的笑意。</p>

他对佳佳的感官确实不错。</p>

下意识捏了捏背包的某处，李平安突然问道：</p>

“裴大哥，李……他还在不在。”</p>

“不知道，也许，真的存下点意识呢？”</p>

“这就好，这就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