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醒悟过來,向着录音机扑了过去。
张小雅冷笑几声,“别抢了,你们两个想要,我们可以送你们十盒一百盒。”
余胜春恶狠狠地问,“臭娘们,这是哪來的。”
“哟,自己在碧水茶庄的话,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张小雅嘲道。
许西平拉着余胜春坐回到沙发上,显然,这种场面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你们偷听了我们的谈话。”许西平冷静的问。
“这还用说吗。”张小雅反问。
许西平看着陈美兰问,“向天亮干的。”
“这个重要吗。”陈美兰微笑着反问。
“当然重要。”许西平道,“向天亮和你们干的好事,你们以为我们不知道吗。”
“你说,我们干什么好事了。”陈美兰仍然是不慌不忙。
这就是有恃无恐,陈美兰准备很充分,反正跟许西平是不能再过下去了,更何况向天亮就藏在房间里。
许西平也是有所准备,这次摊牌的基本原则,是不能把脸皮扯破,两败俱伤对大家沒有好处。
不仅自己让自己冷静,许西平还用力拍了拍余胜春的膝盖,示意他不要冲动。
余胜春心里一声长叹,他岂能不知,这是一场沒有胜算的摊牌。
女方手握证据,胜券在握,男方沒有了证据,唯有忍辱负重。
许西平点上了一支烟,“美兰,小雅,大家都心里有数吧,你们和向天亮的事,尽管我们沒有证据,但你们也是否定不了的。”
陈美兰仍然在微笑,“那好呀,我已经约了市纪委书记李长胜同志,明天上午我们四个一起去吧。”
“你们真决定这样做了。”这是威胁,许西平当然不怕。
陈美兰点着头,“是的,组织上会明察是非的,录音带是证据,道听途说可不能作为证据。”
“行,看來你们是早有准备了。”许西平有些无奈。
余胜春忙着劝架,“老许,美兰,都到这份上了,大家就别装了,还是心平气和的坐下來,商量着怎么解决问題吧。”
张小雅瞪了余胜春一眼,“谁和你心平气和,谁要和你商量了。”
陈美兰拽了一下张小雅的衣角,笑看着余胜春说,“老余,是你和老许先摆的鸿门宴,是你们设下的局,你们不开诚布公,我们还能怎么办呢。”
余胜春摊了摊双手,笑着说,“两位,你们不觉得还缺一个人吗。”
“你说缺谁。”陈美兰问。
“你们的相好向天亮。”余胜春道。
陈美兰立即反击,“老余,咱们两家的事,沒必要让外人掺和,你这个说法,无助于解决眼下的问題。”
“美兰,你这话我不敢苛同。”余胜春笑着说道,“咱们四个人的问題,沒有向天亮还真的解决不了。”
“老余,你得用理由说服我们。”陈美兰微微点头,其实她也希望向天亮现身,因为作主把关的事,还真缺不了向天亮。
余胜春也完全的冷静了下來,“美兰,你和小雅是知道的,我和老许与向天亮不但是名义上的朋友,还是铁三角的组成者,我们有事,他能躲得开吗,再说你们两位,一个是向天亮的领导和同事,一个在国泰集团里工作,而国泰集团公司的实际当家人就是向天亮,可以这么说,咱们四个人与向天亮都有不可分割的关系,他不现身,能解决咱们四个人的问題吗。”
“老余,你的理由很充分,我们同意。”陈美兰道,“但是,我们觉得除了把向天亮请來,似乎还缺两个人吧。”
“你说缺哪两个人。”余胜春问。
张小雅哼了一声,“一个是你的公关之花,一个是老许的京城美女。”
余胜春一时为之语塞,“小,小雅,你别把简单的问題,问題复杂化了嘛。”
“那你们就别提条件,否则也解决不了问題。”张小雅沒好气的说。
余胜春摇着头道:“她们现在都不在清河市。”
许西平坚持着说,“向天亮必须参加。”
“为什么呀。”张小雅问道。
“沒有他不行。”许西平道,“我实话实说吧,今天请向天亮吃饭,就是为了解决问題,因为我和老余打听过了,你们两个人什么都听他的,就拿今晚这事,你们作不了主,所以,向天亮不到,就根本解决不了问題。”
陈美兰笑着问,“怎么,你们想兴师问罪。”
“凭我们两个,敢对向天亮兴师问罪吗。”许西平脸有苦笑。
陈美兰讽道:“难说,你在京城傍上了官二代,现在是牛气冲天,摆平向天亮那样一个小小的副处级,还不象捏死一只蚂蚁容易吗。”
许西平一听,顿时苦笑起來,“我刚接到京城的电话,知道了向天亮的真实身世,说我们灭他,他不灭我们就谢天谢地了。”
“噢……难怪,原來你们已经知道了。”陈美兰点着头。
许西平嗯了一声,“所以,打电话叫他过來吧。”
这时,卧室的门啪的一声打开了。
“不用打电话了,我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