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里。”高玉兰这问话的口气,完全是象那口子在查这口子的“岗”。
“我在医院里啊。”话一出口,向天亮就后悔了,这谎撒得忒沒水平了。
“我给医院去过电话了,院长说你不在,你只是轻伤,你四五个小时前就离开了。”得,调查工作做得够细的,铁证如山。
“这个……兰姐啊,李书记有令,我敢不去吗。”把省委书记搬出來,属于临机一动,“江湖救急”。
“现在呢,你不会说还在替李书记办事吧,我先告诉你,李书记已到家了,我们刚通过电话。”准备工作做得够细的,李书记这个牌子不灵了。
“我在加班。”向天亮不想继续撒谎了。
“和谁在一起。”高玉兰似乎是有备而來。
“和我们第五组代理组长顾秀云在一起。”缩头一刀,伸头也是一刀,只能是实话实说了。
“代理组长,谁批准的。”
“我提议,你批准的啊。”
“你还抱着你的代理组长吧。”
“吃醋了。”
“哼,吃你的头。”
向天亮笑了,“报告兰姐,我肚子饿了,请你马上为我准备晚饭,我半个小时内准到。”
“我才懒得管你呢。”
电话挂断了。
顾秀云一边收拾,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领导,真对不起,我忘了你还沒吃晚饭。”
“别说了,快收拾,我先送你回家。”向天高催道。
“她,她不会把你怎么样吧。”顾秀云有些担心,一部分为向天亮,也是为了她自己。
向天亮笑道:“你放心吧,我现在得顺着她一点,要不然,她一气之下,只需开开口,就能把你的名字从组织部抹去。”
这倒是事实,就在一周前,省委宣传部的一个科长,就因为在两句话之间忘了个句号,使语句的意思模糊不清,让领导很沒面子,第二天就被打发到党校进修班去了。
领导总是令人捉摸不透,大领导尤其如此,而这个大领导要是个女人,就更得要小心翼翼了。
送顾秀云到家后,向天亮沒有直奔高玉兰家,而是在街上转悠起來。
晚上快十一点了,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花店。
鲜花真贵,向天亮咬了咬牙,才掏出一张大团结,买了十八朵兰花。
讨好女人的事不常做,因为这要花钱,给女人送花,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为了这一百元,向天亮心疼了十多分钟,直至快到省委领导宿舍区的时候。
还真别说,这一百元花得够值,看到香溢的鲜花,高玉兰的怨气和醋意立即烟消云散。
“花这钱干啥,人能來我就知足了。”高玉兰心里高兴,脸上喜悦,嘴里却还要嘀咕。
“兰花配兰姐,人如其名,名象其人,兰姐你配。”向天亮胡诌着,“不信你找叶楠姐打听打听,我什么时候给人送过花啊。”
“你这话我信。”高玉兰捧着鲜花,笑起來象一下年轻了二十岁似的,“叶楠是跟我说过,你不会花钱,朱琴回去前给了你十万元,你还放在叶楠那里一分都沒动”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嘛。”向天亮一边说着,一边踢掉脚上的皮鞋,“好艰难的一天啊,我得先泡个热水澡解解乏。”
可是向天亮的左臂还缠着纱布,显然不能进水,高玉兰帮他放好水,红着脸问,“要帮忙吗。”
向天亮瞧着高玉兰,“这还用说么。”
高玉兰早就迫不及待,她身上就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睡衣,里面只有罩罩和内裤,一目了然,她小心的帮向天亮宽衣解带,待他进入浴缸后,再把他负伤的手臂小心搁好,然后才让自己慢慢的进入水中。
她先用手“检查”着他的那里,那里的反应还是那么的迅猛,马上就向她立正敬礼,她便笑颜逐开,身体尽量的往向天亮身上凑去,至少今晚她不用“抛荒”了。
四片嘴唇凑到一起后,高玉兰特别的主动,非常的热烈,两条舌头长久的交融在一起。
向天亮坏坏的笑着,“兰姐,你知道我刚才进來,为什么沒有换车吗。”
“你不怕别人议论。”高玉兰问。
“NO。”向天亮道,“我在來的路上接到了陈铁龙打來的电话,他以省委办公厅保卫处副处长的身份,征求我对近期保卫工作的建议,我建议对各位常委实行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护。”
“然后,你顺理成章的负起保护我的责任了。”高玉兰笑了。
“是的,保护你,我责无旁贷。”向天亮的右手,在高玉兰的胸前揉搓着,“这就是说,在抓到那个家伙解除危险之前,我可以名正言顺的待在你身边,你的出行都必须由我來安排。”
高玉兰问道:“那个家伙很危险吗。”
向天亮点着头,“他的危险在于他是个疯子,一个严重精神分裂症患者,我们搞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他要干什么,而且能在保卫工作那么严密的省委大院里來去自由,无影无踪,说实在的,这样可怕的对手,我心里都有点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