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字数爆棚,番外明天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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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走魂不守舍的楚千帆,楚长老向楼定石道:“族中我可一力担保。太子,不知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们的诚意?”
方才他开口劝说楚千帆时楼定石便知道他定是答应了,此刻得到证实,心中仍是一阵高兴,忙道:“楚长老是明白人,孤也不是爱拐弯抹角的,直说吧,若要朝延放心,无非派官兵进驻这里,或是虚设地方官,但贵族中需有人入朝为质。”说到入朝为质四字时,他心中一动,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楚长老道:“只要太子保证于我族人无犯,我族自当信守盟约。”又道:“这么多年,我族曾主劝进犯过谁来?”
楼定石不觉有些羞愧,还是说道:“孤早已说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贵族中以异术传闻于世,难保有别有用心之人想方设法。否则五年前——总之,此番盟约,贵族名义上归为我华方一郡,内里仍可照旧行事,不过每年按三十之一交些税赋罢了——若遇天灾,朝延还有补助。只是方才孤说的两个法子,楚长老还请选一个,不特是让孤放心,更重要的是让父皇相信,贵族是全意归顺。”
楚长老默然良久,道:“我族中除我被称一声长老外,其余人人平等,并无甚分别。这人质想来是要个能约束住众人的,若我说我族中对谁都视之手足,不相离弃,依中原人的想法,却是不会相信的。太子,便由我与你一同去帝都吧。”
未等楼定石发话,门外忽然走进来一个人,说道:“爹爹,女儿是下一任长老,亦算是有身份的。这人质,便让女儿去做好了。”正是楚姑娘。
楚长老道:“小孩子家,懂得什么?快退下!”
“爹爹。”她仍是一贯淡漠的语调,似是事不关己般说道:“您只我一个女儿,舍不得亦是理所当然。但若爹爹走了,谁压得住族人浮动的心思?还得由爹爹与他们讲明白,大势如此,以卵击石不若顺之以势。”
楚长老叹道:“你于灵力修为方面甚有天赋,不用几年就够格接任长老一职,到时族人谁不服气呢?”
“爹爹,当日娘亲与您说的话,您都忘了么?”
楚长老久久不语。
“‘莫要管我,凡事以族人为重’。爹爹,您当年为救娘亲而大耗灵力,一夜白头,却仍是不能扭转天命,欲侍不顾一切再试时,是娘亲劝住您,以大局为重。”她说着,忽然跪到楚长老面前:“望爹爹以大局为重,切莫将我这个女儿再放在心上。”
一旁楼定石干咳一声,道:“也是可以回来的……”不用搞得像生离死别一样。说话间他不自觉放软了声音,与方才威严十足、侃侃而谈的模样不知差了多少。
楚姑娘不再说话,只将一双宛如湖水般深邃的眼睛望定楚长老,虽然面无表情,但任谁都能体会到她的坚持。
良久,楚长老长叹一声:“只是苦了你……”一语未毕,声音已然哽咽。
楚姑娘忽然向他跪下,身子伏在地上,一动不动,许久,方低声道:“女儿自此不能再侍奉爹爹左右,好在尚有人可以托付。日后还望爹爹多多保重,勿以我为念。”
楚长老闭目,无声地点头。
楼定石早别开头不愿再看。往日里他只需做出决策,并不用直面据此执行所带来的事情。眼见一对父女因自己而要生生分离,一个少女因自己而要远离故土,他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方才成功的喜悦逐渐消失,只是想,到得帝都后,我一定不会让她受半分委屈,毕竟,她是……她是……
“太子。”在楼定石走神之间,楚姑娘不知何时已起身站到他面前。
看着近在咫尺的如玉容颜眼中尚未褪去的潮红,楼定石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怜惜,道:“楚姑娘不必忧虑,日后我定护你周全。”
“多谢太子。太子,我名唤楚锦繁,即日便与您一道入帝都。此去我定当谨守本份,不做让太子为难之事。只望太子莫要忘记今日之约,保我一族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