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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玉池本是一处天然清池,早些年天热时常有小孩到池中戏水,后来才被划入新建的公主府中。
也就是说,鸣玉池不浅。
谢流尘不谙水性,身上所穿的外出的披风回府后也还没解下来,那披风内里衬了棉,一遇水便沉重起来,直拉着谢流尘往下坠。此刻他酒已醒了大半,知道要先解开披风扣子。挣扎着好不容易将披风甩开,人却已没入池中,只余小半个头在外。水中手脚轻飘飘借不到力,又觉身子沉重无比,只不断下坠。
那小厮倒是识水性,本来他自己可以爬回岸边,却不能放着驸马不管。他又不大懂得救人的技巧,只一昧死拉硬拽,虽借着水的浮力将谢流尘拉起一些,却因气力不济,很快又落下去。
月光下水面一览无余,宋晓将二人情状看得分明,想也不想,脱了罩衫踢下绣花鞋便跳下去救人。
她水性尚可,以前也在游泳馆见过救生员的动作,下水便将那小厮推开,示意他自己先上岸。然后俯身游向谢流尘。
此时谢流尘已呛了几口水,神智渐渐模糊。最后见到的景像,便是金枝长发随波蔓开,昏暗的水底,唯有一双眼睛看得分明,透出焦急之色。
宋晓虽然见过人家的动作,但从未经过实践。好不容易拉着谢流尘浮出水面,却无力再拖走着游到岸边。幸好这时有人过来,见到公主驸马落水,忙不迭跑去找人。宋晓拼着力气大喊道:“拿根长竹竿来!”
人很快赶过来,侍卫中有识得水性的,不等先前报信的人去拿什么竹竿,一边一个跳下水,一个接走谢流尘,一个犹豫着要不要去拉宋晓。
宋晓说道:“你不用管我,我还有力气。”
那侍卫点点头,跟在她后面。
待宋晓爬上岸,谢流尘已被人拍着吐出水,脸上表情放松下来,虽然还昏迷着,脸色已没那么难看了。
管家指挥人将谢流尘抬回房间更衣诊治,又走过来道:“公主也在这边一并更衣吧?”
宋晓认得他是谢流尘这边的管家,八面玲珑一团和气的一个老先生,人人喊他张伯。听他这一说,摇手道:“这边可没我合穿的衣衫,你找个人打灯笼,我自己回去。”说到换衣,宋晓才觉出冷得厉害,近冬的池水真叫一个晶晶亮透心凉。
张伯应着,拿过件披风替宋晓披上,又执意要人去抬张软几来,让宋晓坐着回去。宋晓冷得打战,不想计较,便由着他安排。
眼角忽然看到方才与谢流尘一道落水的小厮,一个人跪在阶下,衣裳浸了水透出少年单薄的身体,寒风中犹自兀兀发抖。
宋晓忙指给张伯看:“那孩子怎么不去换衣裳?”
“那小子害少爷落水,等会儿没事再来发落他,现在先叫他跪着。”张伯看到宋晓不豫的神情,又道:“老朴知道公主宅心仁厚,但无规矩不成方圆,他害少爷落水,便得受罚。”
宋晓讪讪道:“你家少爷落水是我害的,同这孩子没关系。”
张伯打量一下宋晓裹着厚实的披风还是显得纤细的身体,虽然没说什么,那神情分明是不相信的。
宋晓硬着头皮解释:“是真的。他喝醉了,对我……不敬,我情急之下推开他,但他醉得太狠,没站好就落池里了。那孩子是被他顺手拉着掉下去的。”宋晓说着觉得身上冷得越发厉害,牙齿也不由自主打战,不欲多说,只道:“你若是信我的话,便放过这孩子。”
说到这份上,张伯只有遵从,走过去说了句什么,那少年抬起头,眼睛亮亮地往她这边看来。宋晓回他安抚的一笑,正时恰巧软几来了,宋晓坐上去抱着身子直抖,心中只祈求快点回去,好好泡个澡,喝碗姜汤驱驱寒意。其余事情都被抛至脑后。
谢流尘醒来时已是次日。虽然连夜请来的大夫说只是酒醉落水故而昏睡过去,只需喝一副驱寒的方子便可,没有大碍。但看到他醒来,众人还是长长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