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告诉周文斌我是卧底就可以免去苦学的烦恼了,事实证明我错了,周文斌甚至没有给我找证人的机会。
“人生不是在演戏,要认真对待!”周文斌说话的时候道貌岸然,再配上他鼻梁上那副眼镜,有点老学究的模样,“就算是演戏,不认真的演员也会被导演除名!”
在我的一再坚持下,周文斌开始数落我,并且以三个论点来说明我不是卧底:一,我不是转校生,一般的卧底都是以转校生身份出现的;二,我拳脚功夫不行,一般的卧底都是高手;三,这所学校不是贵族学校,不符合派卧底的条件。
从他这三个论点来分析,他看的电影也不少。但是,“我一般不按常理出牌!”我打算告诉他其实我在执行一项极为机密的任务。
“去去去!”周文斌推了我一把,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赶紧回去学习!别跟我扯淡!”
这小子怎么没一点天真的想法呢!得,还是老实的回去上夜自习。看着站在教室门口得意洋洋的李鸿雁,我知道,未来的日子不好过了。
事实证明我的推断是正确的,我再也不能在课堂上睡觉了,每当我睡着之后,李鸿雁就会揪着我的耳朵把我弄醒,每当我想偷懒不上夜自习的时候李鸿雁又会跑到我的宿舍里把我从床上拖下来。有一次我在下午放学之后跑到校外躲李鸿雁,没想到这小子跟周文斌打了小报告,周文斌又给我爸妈打了电话问我上哪了,以至于第二天老爸就来了学校,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我好一通训斥。
这些日子里王娜喜欢上了用扑克牌算命,无聊的时候找她给我算了一卦,她说我这几天走霉运,要到快过年的时候才能转运。起初我还有点信,细一想,不对,这丫头整天跟我在一块,当然知道我这些天过的不痛快了,而过年的时候也要放假了,不必在学校里受苦受难当然转运!
“神婆,给我算算姻缘呢!”
王娜不屑的白了我一眼,说,“算姻缘更要心诚,看你那样儿,吊儿郎当的,算不准。”
“借口!”我从来不相信什么“心诚则灵”的屁话,算准了说人家卦师本事高,算不准怪你心不诚。
赵灵儿对算卦没兴趣,懒洋洋的躺在我的床上,表情很痛苦,“补课,好烦人,今天又不能回家了。”
我扑到她身上,贼笑道,“正好陪我。”
赵灵儿推开我,笑问,“作业做完了?”
“喂喂喂!别扫兴好不好!”说起做作业我就头痛,我们学校的老师真不把学生当人看,本来夜自习就是留给学生做作业温习功课的,现在倒好,夜自习也排了课程,说什么毕业班时间紧迫。这么一搞学生连做作业的时间都没了,偏偏留的作业不减反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介意,在李鸿雁的逼迫下,我总会以最快的速度把所有的作业蒙完了,可李鸿雁这小子忒不是东西,把我的恶行报告给了周文斌,周文斌再次以“通知家长”威胁我。我又试图借某个人的作业抄一抄,而李鸿雁又横加阻拦。现在一听到“作业”,我连退学的心思都有了。
几个丫头从床上爬起来,抱怨连连的去教室做作业。中午午睡的时间也被变相剥夺了。赵灵儿问我去不去,我赶紧捂住肚子做痛苦状,“哎呀,我拉肚子,你先去吧!”
赵灵儿摸了摸我的脑袋,苦笑道,“行了,我就跟李鸿雁说你拉肚子,好好的睡觉吧。”
“谢谢!”我在她脸上吻了一下。赵灵儿骂了句“讨厌”去教室了。我想这句“讨厌”里多少应该有些打情骂俏的成份吧。
躺在床上,我大松了一口气,想想这些天的日子,我恨啊。大好青春花样年华,竟然只能在学校里枯燥的习题中荒废,真悲哀。真的,就是当年我成年了工作了之后,我依然觉得我在学校的日子都是荒废的,咱又不研究氢弹原子弹,也不搞生化武器,学化学有什么用?咱也不搞对外贸易,更没有可能出国,学英语有什么用?要说日常英语,即使上学那会没学过“”,后来我还不是明白了!
想着想着就睡着了,两点五十分,闹钟把我吵醒,不情愿的爬起来往教室赶去。刚走到学校的小店那里,忽然听到有人喊我。
“陆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