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邪恶之师(2 / 2)

一八六一 玉葬沉烟 4877 字 2019-09-15

他们虐待、残害老人。强迫五、六十岁的老人为其挑担运输,老人力不能任,常被鞭打致死。

他们以拜上帝教为国教,剥夺信仰自由。所过之处,佛寺里的佛像一概捣毁,常有僧侣或信徒为保佛像而惨遭毒手。

他们以残酷的手段报复地方团练,剜心、剖腹、斩断手足等酷刑一应俱全,团勇地妻儿老小也遭屠戮,常有灭门惨祸发生。

他们以强掠为生,每过村庄,便勒索抢掠钱米物资,俨然“鬼子进村”地景象。

在曾纪泽看来。他们的罪行,与腐朽残暴反动地满清统治者一样,是决东海之波。流恶难尽;罄南山之竹,书罪无穷。无论他是否要推翻满清,太平天国这个邪恶的组织,都必须被扫除。

十几名投降的太平军,被曾纪泽处以了最残酷的死刑,他们将被活生生地,一刀一刀的割下身体的每一片肉,直至血流殆尽才能死去。

那些在太平军的屠刀下侥幸逃生的百姓们,他们失去了亲人。他们的家园被毁灭,他们的全部悲哀,化成了烈火般的仇恨。愤怒的人们拿着菜刀,拎着杀猪地刀,冲向那些正受被行刑的太平军。

他们争先恐后的割下仇人地皮肉,狠狠的嚼烂,而后吞入腹中。当那些太平军被吃得只剩下骨头时,他们的仇恨依然不得消减,他们将那些残留的骨肉。又丢给了饥饿的野狗。

黄昏之时,阴沉沉的天下起了细雨,似乎,浇灭了人们心头仇恨的火焰。而那疯狂过后的人们,又重新陷入了伤悲之中,他们一个个失魂落魄的倒坐在泥地上,哭着、嚎着,天黑之时,悲泣之声仍不绝于耳。在这雨夜之中。仿佛是无数地孤魂野鬼在哭诉着冤仇。

曾纪泽听了一夜的哭声。如果是刚刚穿越那会,他一定会心神难安。但现在的他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并不是他无动于衷,并不是他无情无义,而是他知道这一切都无法改变,他们的死并非没有意义,所有牺牲之人,都将是成为这场巨变的推进力。

天亮之后,附近的官府才派兵前来,代替淮军接手了当地的防务。也许官府的赈济钱粮会被层层盘剥,这些浩劫余生的人们,依然会死于饥饿之中,但这都是曾纪泽不能阻止地,至少现在不能。

他和他的部下重新回到了长江中的水师舰船上,扬帆起锚,逆流而上,继续向着那座烽火笼罩的城市进发。

午后之时,水师终于抵达了金陵。江面之上,湘军的水师往来游弋,检查每艘经过的船只。靠近江岸的舰船,正在不断的向城中炮击。而金陵城的守军也不时地予以还击,炮弹轰落江中,不时地击起数丈高的水柱。炮声枪声轰鸣不断,不远处地金陵城销烟弥漫,那高大的城墙时隐时现。

前哨船已经向巡江的湘军水师通报来历,但湘军水师警戒严厉,曾纪泽的舰队仍在十几舰水师舢板的“护送”下,缓缓驶入了临江码头。在那里,几百名全副的武装的湘勇正在恭候他们,直到曾纪泽率众下船之后,湘军才真正确认了他的身份,解除了警戒。

曾纪泽令胡雪参就近扎营,他自己则在白震山亲卫队的护送下,径直前往曾国荃大营。一进大营不久,便听见两旁营中,吆喝叫嚷声不断,偶从帐帘缝看去,竟是有不少的湘军正在三五成群的在一起聚赌。

白震山颇为惊讶,低声问道:“大人,在这个当口,他们竟敢聚众赌博,未免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曾纪泽笑道:“你可不懂,这赌博在湘军中可是默许的,这是我的九叔独创的鼓舞军心的奇招。”

众所周知,湘军在后期的军纪极差,那是因为,曾国藩为了激励士兵的斗志,默许他们在攻陷城池之后,可以大肆的抢掠平民。试想一下,这些以贪婪成性的湘勇们,在拥有了财富之后,还有谁会愿意继续搏命沙场,无不想着回家置几亩田,老婆孩子热炕头,如此一来,他们的斗志自然就下降了。

为了应付这情况,曾国荃就想了个妙招,他鼓励军官们坐庄,聚众赌博。赌博这事,自然是庄家稳赢,玩的人是输多赢少,这样一来,湘勇们用命拼来的银子,又尽数被军官们收入囊中,每每一场赌下来,便是一夜回到解放前。

于是乎,输光了钱的湘勇们,为了银子就只好继续拼死的战斗,打下城了抢劫百姓,然后再赌再输……

曾纪泽着实佩服他的这位九叔,像这样鼓舞军心士气的手段,实在是空前绝后,也亏他想得出来。曾纪泽当然不好向白震山明言他九叔的“损招”,便是笑而不答,白震山最是知趣,也就不敢再多问。

曾纪泽来到了曾国荃的大帐外,竟见外面有五六个妇人,全是民家女子的装扮,被湘军们看管着,个个哭哭啼啼的。而从帐内也不停的传出女人的尖叫与痛哭,男人的喝骂和粗重的喘息声。

一看这情形,曾纪泽顿时便明白,心道:“得,又碰上鲍超的知己了。我这位九叔也真是会享受人生,大战之中也不忘玩女人。”

曾纪泽正感慨间,帐中有人吼道:“娘的个臭娘们,你哭个鬼子啊,搞得老子一点兴致都没有,来啊,把这婊子给我抬走,让弟兄们轮了她。”

帐外候着的湘勇得令,一个个兴奋的眼睛冒光,几人忙不迭的冲了进去,片刻后就抬出了一个赤身**的妇人。

那妇人不停的挣扎嚎叫,但这都没有用,湘勇们似饥渴的禽兽,七手八脚的将她抬到别帐之中。接着便听到一阵爷们儿肆意的淫笑,中间掺杂着那妇人脆弱的哭喊。

这般情形,只将白震山瞧得目瞪口呆。正这时,帐中走出了一个光着膀子的黑脸将官,一脸的狰狞之状。他似乎正在举头上,没注意到曾纪泽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看。

这将官围绕着那几名惊恐的妇人转来转去,像挑鸡选鸭一样将她们的脸蛋、胸部和屁股摸了又摸,捏了又捏。然后选中了两名相貌身材比较好的妇人,叫道:“你们两个跟老子进去,告诉你们,好好的伺候九帅和老子,不然那个贱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军爷,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还是未嫁之人,我还想活呀。”被挑中的一名女子跪了下来,不断的磕头求饶。

那黑脸的将官眼睛一亮,兴奋的叫道:“原来还是个处啊,老子运气还真不错。”说罢,猛的将那女子衣衫剥开,顿时露出了雪白的脖子和膀子。黑脸将官大吞口水:“真是个尤物啊。”说着,将那惊恐万状的女子强行抱起,便要往帐中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