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一会儿，李晓红问道：“你后悔么？”林牧慈回道：“只是有些遗憾，没想竟是这种死法。”李晓红说：“我们之间若有那事倒也罢了，就这么死了总有些不甘心。”林牧慈回道：“是啊，死后还要背个风流鬼的名声。”李晓红笑道：“我倒不在乎什么名声，想想两人活着没那个缘分，死了能抱在一起做个风流鬼也心满意足了。”讲得林牧慈也笑了，不过这笑却有些苦涩。随后是一阵沉寂，夜已深，小区里又没什么人家，静得连风声也听不到。

过了一会儿李晓红问道：“还记得那次车没了油在山上呆的一夜？”见林牧慈靠在轮胎上沉思，李晓红说：“那晚的月光真美啊。”一边说着扭过脸望着林牧慈问道：“坐在岗上，山上的风吹过来是凉的，我抱着肩想，如果你肯拥抱我，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暗示，我都会毫不犹豫给了你。可是……你的心却是冷的，你是不是讨厌我啊？”林牧慈想了想回道：“不，一朵花若太美了，反让人不敢去摘。实话告诉你，我喜欢立在远处，默默地欣赏你。”李晓红听了叹口气说：“牧慈，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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