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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照片林牧慈心中无限酸楚，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文卫冷眼望着林牧慈说：“自我被陷入狱，母亲就没停止过为我伸冤，风里来雨里去，头发熬白了，腰也弯了，该抱孙子的年龄了，还要忍辱向人下跪，眼看着我要出狱却又含恨离开了人世。妹妹为了我，放弃了婚姻，如今仍独自一身。我可以原谅陷害我的人，但母亲的生命，妹妹的幸福，我八年的青春找谁讨要？”方萍听了再一次流泪道：“文先生，对不住了，我会尽自己的能力给你补偿。”文卫摇摇头说：“我怕你的钱脏了我的手。你走吧，我们之间的仇怨也一笔勾销了。”

待方萍走后林牧慈说：“自那日在华青山的追悼会上见到你，我就想，一位默默向英雄鞠躬的人肯定不是坏人。你托我办的事我会尽力而为。”文卫收去母亲的照片，说：“这几日如果有人去行里存款，我会通知你，你将账户查出来，账上有多少余额，这些钱流向哪里都要搞清楚。”林牧慈回道：“要说查起来倒也简单，只要你提供存款人的模样和存款时间，我就能查到帐户。不过，我虽是行长，按规定也不能随意查客户的资料。”文卫说：“你是行长，自然会有办法。”林牧慈想了想说：“是不是这样？你在目标后面安排一个自己人办业务，中间与我们的柜员发生纠纷，然后投诉到我那里，就可以名正言顺调取录像查帐了。至于怎样挑起纠纷，不用我教吧？”

喝过了咖啡，两人告辞的时候文卫突然说：“向你道歉，我在你机器里下了木马病毒。”林牧慈笑道：“彼此彼此，我也在文静的系统里做了手脚，我们扯平了。”这时候林牧慈才见到文卫脸上露上难得笑容。

隔了一天，文卫电话告诉他上午将有一笔业务。不一会儿便有客户气势汹汹投诉到他这里，说是刚从柜里取出一千元怎么就少了一张？林牧慈听了投诉自然重视，立刻将办公室谷主任与财会科长喊来，与客户一同来到楼下营业室。四号窗口的柜员先将当日的帐与现金库存碰过了，没有一分的差错，接着将那一时段的录像资料调了出来，播放时林牧慈留意前面是一位半百的妇人，下面办业务的便是这位投诉的客户，录像上也没发现疑问，林牧慈说：“查查前面那位客户的业务，是不是多付了。临柜员便调出妇人的帐户，说：“人家是存款，不可能错的。”

说话间林牧慈已将屏幕上显示的帐号和开户单位记了下来。看过了录像谷主任对客户说：“你也见了，我们这边没有任何责任，何况你又是在离开柜台后才发现了假币。”客户听了也无话可讲，嘴里不干不净骂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