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特地找了个地方坐着,就是怕一会会被她气得晕过去么?
她支支吾吾的开口了,声音小得不行,满是心虚,“就是……就是,我没有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支教,对不起爸爸,我不应该骗你,还让你在家为我担心……”
时沐,愿称自己为新时代的勇士。
其实她可以直接在微信上打篇小作文,发给时教授的啊,何必打电话?
时沐也是打电话的时候才想到,后悔是后悔,可电话打都打了。
那边静默着,时沐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她紧张地额头上,手心上,全都冒出了汗。
这比凌迟都让人痛苦!
那边没有回应,时沐都害怕她会不会直接把她爸给气晕了。
她又试探性的小小声,“爸爸?”
那边的时教授没有大发雷霆,也没有痛感失望,而是平静道,“怎么想起来今晚跟爸爸坦白的呢?”
时沐当然不能说是时遇教她的,只是说,自己骗了他这么久,今晚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所以想打电话给他坦白。
那边的时教授长长叹了口气,难以掩盖的无奈,“爸爸知道你没去参加支教。”
这平静的一句话,犹如直接在时沐脑子里丢了个炸弹。
他怎么,怎么知道自己没去参加支教?
时沐大脑一片空白,喃喃的,“爸爸……”
“你上次在荷花池里和我视频,我看你瘦了些,打算给你寄些奶粉营养品,我找过a大负责暑期实践的老师,他查了名单,说你并不在支教的行列里,我又问周露露在不在,他说周露露也不在,我就知道,你应该是没去支教。”
他的话说得缓慢平淡,不同于平时讲课的抑扬顿挫,也不同于在家时和孩子们相处的慈爱温和,或是生气时的沉声严厉,时沐宁愿他气得把自己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