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院长有一个很好的朋友,老邝。
老邝是一个企业家,早年他是搞行政的,后来下海了,一转身成了马来人,不知哪里弄来一千万,以外资身份回家乡创业,没几年就成了珲城的知名人士。
他做的行业是花炮制造和出口生意,是江东省最大的花炮出口企业,每年销往国外的花炮接近10亿美金。
除了花炮业,还有石油、陶瓷、宾馆、运输和房地产。
是一个典型的多元化企业。
就在他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渐渐身体不行了。
首先是两只手抖动,后来嘴巴也抖动,讲话就不利索了,再后来,走路很机械,现在大多时候都是坐轮椅。
他在企业里,名义上仍然是董事长,具体管事的是他的侄子邝辉,实际上,他完全被架空。
他生活不能完全自理。
事业上又很郁闷。
前两年,老邝两次吞服大量的安眠药,想一了百了,谁知,没有死成,都被护理人员发现,送到医院救了过来。
宋院长与老邝认识了30年了。
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老邝。
“老邝啊,有救了,有救了,我这里来了一个大教授,老教授,专门治疗帕金森,还是根治,立竿见影,做了手术之后,马上就完全好了。你起来,赶紧到医院来,我现在就去手术室,见见这位老教授。”
在宋院长的脑海里,厉害的医生等于大教授,大教授又等于老教授,所以,现在,他脑海里的刘牧樵应该是一个老教授,没有70岁,也应该60岁,再年轻也应该在55岁以上。
他自己就是55岁。
他认为,有本事的专家,都应该比他年纪大。
宋院长虽然是一院之长,但是,他每周坚持半天的门诊,他从事的学科是呼吸内科,治疗老慢支是他的专长。
他认为,教授都应该经验丰富,经验丰富就必须有年龄的积累。
宋院长穿上参观衣,进到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