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p>

“我骗你干嘛。”中野五月有些担忧地望向高杉原，“我担心一花会兼顾不了学校这边的学习。”</p>

“……”高杉原安静地看中野五月，直到中野五月桌子下的脚望他踹了踹，“你发什么呆呢？”</p>

“那我有时间和她说说吧。”高杉原回答。</p>

“你确实应该这样做——因为你是我们的家教老师。”</p>

中野五月已经吃完了蛋糕，拿纸巾擦擦嘴巴，颇有教导主任批评坏学生的模样。</p>

“遵命。”高杉原只能点头，摸了摸被踢的小腿，并不痛。</p>

“我走了。”中野五月挎起放在身边的包。</p>

“原来，你过来真的只是为了吃一个下午茶。”</p>

中野五月小脸微红，有些生气地瞪向高杉原，似乎责备他把事实说出来了。</p>

“明天圣诞节，你放假吗？”</p>

中野五月坐直了身子，望向高杉原。</p>

“不知道，看店长安排吧。”高杉原摇摇头。</p>

话音刚落下，店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两人卡座边，“杉原桑，明天你就不用来了，去陪小女朋友逛街吧。”</p>

中野五月嘴唇抖擞几下，双眸有些羞意地在高杉原和店长两人之间徘徊。</p>

“谁，谁说他明天要陪我逛街呢！”</p>

“店长又没说你是我女朋友。”高杉原平静地说。</p>

这下子中野五月的脸更加红了，在下着雪的玻璃为背景下，红润得十分迷人。</p>

“不理你了！”</p>

她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p>

“店长，明天我不来真的没事吗？”</p>

中野五月的身影消失在飘雪中，高杉原一边收拾桌面上已经被她扫空的碟子，一边问店长。</p>

“没关系，这两天不忙，我一个人够了。”店长贴心地竖起大拇指，“圣诞节，和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去玩一趟吧。”</p>

“谢谢店长。”</p>

“不要弄出人命就行。”</p>

“……”</p>

……</p>

这场雪比所有人想象中的都要来去匆匆。</p>

昨天还是漫天飘雪，一晚过后，天气就晴朗起来了。</p>

虽然雪不下了，但温度还没上去，所以整个城市还有下雪的痕迹，街道上堆积着十厘米厚的雪层，在冬天也常青的草木上挂着稀稀落落的雪花。</p>

“圣诞节快乐。”</p>

高杉原向眼前女孩递出一份精美包装过的礼盒，礼盒是红绿相间的，用绿纹缎带绑了一个蝴蝶结。</p>

“哇，杉原君，学会给女生送礼物啦？”</p>

眼前，中野一花惊讶地捂住小嘴。</p>

她穿着一件披到小腿的加厚大衣，大衣是欧式风格，里面穿着毛衫，脑袋戴着一顶暖和的针织帽，把樱花色的秀发收敛住，但鬓角、耳朵处还能见到几缕可爱的发丝。</p>

当说出这句话时，中野一花的双眸笑意不断，尽管在寒风中，她的脸颊十分白润，似乎涂了一层保湿膜，隔绝了尖刺的寒风。</p>

“我可以现在打开吗？”</p>

中野一花问。</p>

高杉原点点头，“当然可以。”</p>

两人在一家博物馆门口，是他先提出邀请的，内容是：要不明天圣诞节一起逛博物馆吧？</p>

信息发送给中野一花的时间是昨天晚上。</p>

中野一花很快就回信息了。</p>

先是日常的调戏，然后才答应下来。</p>

“口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