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姑娘的心事</p>

一个时辰后，王之风被一阵呼叫声惊醒，穿衣出门，见胡想容提着剑在客栈里疯狂地追杀着黄金良。</p>

“王兄救命呀。”黄金良见到他，脸色惨白地躲藏到他身后直喘气。</p>

胡想容追过来，被王之风挡住，夺去她手中的剑。见到围观的人很多，把黄金良请到房中，又叫闻讯赶来的张素素把胡想容拉回屋里。</p>

王之风给惊魂未定的黄金良倒了一杯茶，问道：“黄兄，怎么回事？”</p>

“我我我，我下午在你们客栈外经过，正好看见胡姑娘出来…”黄金良道。</p>

“什么时候？”王之风心想，什么经过，定是一早就跟在我们后面，要不，怎么不从别的地方经过，偏巧出现在这里？</p>

“一个时辰之前。胡姑娘见到我就和打招呼，正要找我，约我到镇外去谈谈。”</p>

“于是，你就和她一起去了？”王之风心道，容儿明明摆的是鸿门晏，你却高兴得屁巅屁巅地跟去。</p>

“是，到了镇外无人的地方，胡姑娘就瞪着眼警告我，叫我从此在她眼前消失，要不然，她就对我不客气。我问她，我哪里得罪了她，请她出来，我一定给她陪罪。她我样子生得对不起观众，令她看了就生厌。我见到我的人都我长得英俊，我是第一次听到她我长得讨厌，再，就算我长得对不起大家，那也是我父母的责任，不能怪到我头上。胡姑娘就愤怒地我嘻皮笑脸。王兄，我可全是的实话，再正经不过了，胡姑娘为什么认为我胡搅蛮缠呢？”</p>

“后来呢？”王之风问。</p>

“后来，胡姑娘再三警告我，要我不能出现在她面前。我问她，要是她出现在我面前怎么办？总不能怪我吧。她，她见了我就讨厌，一定不会出现在我面前，就算出现在我面前也要我赶紧离开，她不想见到我。王兄，你这胡姑娘是不是很霸道呀。我就对她，要是我不离开，她要怎样？她，她好言相劝，我不听那就是自讨苦吃。我又问她，怎样为自讨苦吃？她，她要挖我双眼，斩我双腿。我只道她在吓唬我，我们无冤无仇的，挖眼睛，斩双腿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就，你不用吓我，我也是会武功的。她，是吗？拔出剑就向我眼睛刺来，我当她开玩笑，边腿边，胡姑娘，刀剑不长眼，你先收起来好不好？她不但不听，反而越刺越凶。我见她不象耍，只好拔剑迎战。她却，这就对了，免得王哥哥我欺侮手无寸铁的人。着，招式一紧，不管不顾地向我眼睛双腿猛刺猛砍，本来我的武功并不比她低，但是她却招招不要命，我和她又没有仇恨，我可不愿和她拚命……”</p>

王之风心道，你多半是舍不得和她拚命吧。道：“然后你就向我们客栈跑来？”</p>

黄金良心有余悸道：“是啊，我见她只听你的话，不朝这里跑，还能到哪去？王兄，你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胡姑娘？”</p>

王之风道：“胡兄，你没有得罪她，只是昨天她父亲和二叔被人害死了，胡姑娘一时气迷心窍，见谁都当成仇人，弟这里代她给你陪不是了，还望黄兄海涵。”</p>

黄金良道：“那就怪不得她了，王兄你也别客气，过一两天等她气消了，弟再来拜访你们，这就告辞了。”</p>

送走黄金良，王之风来到胡想容房间，张素素问道“黄公子走了？”</p>

“走了。”王之风道，“容儿，你这次真的做得过份了哈，要是黄公子和你打起来，伤了他，就无端端地树了一个敌人。伤着你又怎么办？”</p>

胡想容心想打他还不都是为了你，你却来我的不是，心下气苦，放声大哭起来。</p>

张素素她们面面相觑，不知所措。</p>

王之风拍拍她的头，道：“好了，别哭了，我又没有你什么。去洗把脸，我们待会吃了晚饭去找一个赌场，让你显显家传绝艺。”</p>

“真的？”胡想容抬起头，脸上挂着泪问道。</p>

“当然是真的，你答应给倩她们买银钗，不去赢钱拿什么买？”</p>

王之风给倩使了个眼色，倩道：“营火虫，我可不要银钗，我要金钗。”</p>

胡想容笑道：“就给你铁嘴鸡买银钗，给素素姐她们全部买金钗。”</p>

“好好好，银钗就银钗，总比没有好吧。”倩，众人都掩嘴微笑。</p>

“你们笑什么？”胡想容好奇地问道。</p>

大家实在忍不住笑了起来。</p>

张素素道：“容儿妹子，大家笑你衣服上有鼻涕。”</p>

“是吗？那你们赶快出去，我要换衣服。”边边在身上找弄脏的地方。</p>

大家笑得弯腰抱着肚子离开了她的房间。</p>

华灯初上，满大街挂着大红的灯笼，把朱家镇的夜晚亮成白昼。朱家镇是飞鹰帮总坛所在地，帮主的千金招亲，各家各户的门廷都打扫得干干净净，布置也很喜庆，飞鹰帮的势力和财力之雄厚可见一斑。</p>

“好漂亮哟，比我们镇上过大年还热闹。”胡想容高声叫喊。</p>

大街上人流如织，除不少武林人物外，大多是本地民众，杂耍、摊贩、社戏应有尽有。人群中，不时见到三五个穿着飞鹰帮服饰的人在巡视，看见纷争立即上前调解。</p>

胡想容看到一个中年人扛着一根四五尺长的竹竿，上半截扎着稻草，稻草上插满了一串串红艳欲滴的东西，她觉得十分新奇，跟着人家走了四五丈远。</p>

那人停下来，看着她问：“姑娘，要买糖葫芦？”</p>

“这个叫糖葫芦呀？是做啥用的？”胡想容问。</p>

卖糖葫芦的见她没有恶意，道：“这是吃的。姑娘没见过？”</p>

胡想容摇摇头问：“好吃不？是啥味道？”</p>

贩：“很好吃，又脆又甜又香，才五纹钱一串，姑娘买一串尝尝？”</p>

“好，买七串。”胡想容着一个人递给一串。</p>

张素素怕在大街上吃东西有损女孩形象，道：“容儿妹子，你吃吧，我不要。”</p>

青接在手里道：“姐，我给你拿着。”</p>

胡想容从身上的银票中挑出一张最的递给贩，贩一看是壹仟两，吓得直摆手，道：“姑娘，别和的开玩笑了，的就是卖一百年糖葫芦，也卖不出这么多钱来啊。”</p>

倩拿出零钱递给贩，对胡想容：“营火虫，你好啊，你做人情我们付钱。”</p>

胡想容道：“气鬼，大不了我有零钱就还给你嘛。”</p>

王之风问贩：“老哥，是本地人吧？”</p>

“是啊，做买卖养家。”贩回答道。</p>

“顾帮主千金招亲，你们给顾帮主送多少礼？”</p>

“公子，你不知道，顾帮主可照顾我们了。他不但不准镇上的人送礼，还每家一两银子，叫大家帮忙把街上打扫干净，就连每家人门口的大红灯笼，也是顾帮主出钱做的。”贩道。</p>

“你们镇上有多少户人家？”王之风问。</p>

贩：“应该有三百多户吧，顾帮主这次可破费了。公子，你们耍好啊，的要去卖糖葫芦了。”</p>

“王哥哥，这顾帮主看来并非等闲人物啊。”张素素道。</p>

王之风颇有同感，道：“一个帮会能得到当地人的敬重而不是惧怕，已然十分不易。能把地方治理得井井有条，更是难能可贵。有机会的话，这人还值得一交。”</p>

他们逛了两条街，看见一个赌场，王之风问：“容儿，要不要去试试身手？”</p>

“好啊。”胡想容高兴地道。</p>

张素素：“王哥哥，你们去吧，我们就在外面等你们。”</p>

王之风道：“你们为什么不去？”</p>

“女孩子不好到那种地方。”张素素，“要是给爹爹知道了，定会处罚的。”</p>

“是啊，老爷，姑娘家就得有姑娘家的样子，那种地方我们怎么能去呢？”倩道。</p>

“铁嘴鸡，我去了赌场难道就变成了男儿家了？什么那种地方不是女孩子去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胡想容生气道。</p>

倩道：“营火虫，我可不想和你吵架，这是我家老爷的，又不是我的。”</p>

胡想容冷哼一声，沉着脸。</p>

王之风道：“去看看吧，也见识一下容儿的绝技，少玩一会儿，就出来。”</p>

张素素不想逆王之风之意，但根深蒂固的观念又时转变不过来，犹豫不决。</p>

“姐，要不我们去看看，不行就马上出来。”</p>

几个人进了赌场，赌场的规模比胡想容家原先的赌场大得多，又漂亮得多，胡想容象回到家里一样，这里转转，那里瞧瞧，不出的亲切。赌客们见一个年轻男子带着几个美貌姑娘在赌场转悠，也都十分好奇。</p>

最后，胡想容来到牌九桌旁。推牌九的有四个人，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一个四十几岁的大胡子，一个文弱的中年人和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老者打出一对杂五，下的大胡子和中年人都“睡觉”，青年手里有一对杂八，却没有要牌，扣下梅花和一张二四。老者收了牌，又出了一张红头一张高脚七，大胡子又睡觉，中年人的一个七被关，只人继续睡觉，青年有一张梅花一张人牌，但他没有接牌，而是睡觉。胡想容摇摇头，带着几人离开牌九桌。</p>

倩轻声问：“营火虫，你怎么不推牌九？”</p>

“傻瓜，那老者和青年是一伙的，他们在抬轿子，那个大胡子和中年人钱再多也不够输的。”胡想容。</p>

“啥叫抬轿子？”红问。</p>

王之风道：“抬轿子就是在赌博中两个人联手做牌，赢其他人的钱，事后平分。”</p>

倩：“那就是出老千哟。”</p>

胡想容道：“只能叫作弊。出老千是偷牌换牌。”</p>

他们来到骰子桌旁。骰子的玩法很多，有猜大、五粒骰、七*、大话骰、二十一、扯马股、玩三公、拔毛（*服）、伍拾壹佰……每种玩法里又有不同的花样，各种规矩由玩家先讲断后不乱。现在正有五个人在玩“三公”。三公就是每人一个盅三粒骰子，各摇各的，同时开骰，三粒骰子加起来尾数大的为胜。也可以用一只海碗一副骰子，每个玩家轮流掷骰，再比大，这种玩法，可以杜绝在骰子上做手脚，相对公平一些。玩三公可以是两人对玩，也可以有多人参与。玩三公的输赢，可以不要庄家，玩家中所有子赔最大的子。也可以定庄家，庄家分轮庄和长庄，轮庄就是大家轮流当庄，长庄就是一个人当庄，庄家吃赔大，数相同庄家为胜。</p>

“王哥哥，你在我们赌场就是摇骰子赢了九千两啊。”胡想容，“你用内功赢钱，虽然是赢了，也符合预先讲定的规矩，不过，毕竟不是靠赌技，总有些不令人信服。”</p>

王之风道：“我又哪里有什么赌技，不靠耍诈，还不得饿饭呀。”</p>

“你也不算完全是使诈，赌博么，本身就是骗人的东西。只不过要让被骗的人心服口服，还是需要技巧的。”胡想容道。</p>

王之风：“掷骰子和摇骰子都是碰运气，还有技巧？”</p>

胡想容：“当然有?。无论是掷还是摇，全凭操作的人对骰子属性的了解和掌握，不同材料做成的骰子的重量、弹性、手感、声音、转动度等都是不相同的，这就影响到最终的数。有的差异大一些，有的差异一些，有的差异甚至只在毫厘之间，如果骰子没有做假，就全看操作的人平时掌握的熟练程度了。”</p>

王之风惊诧道：“想不到一副骰子却有如此多的讲究。”</p>

胡想容道：“这还是最基本的东西，高手不但能随心所欲地掷出自己想要的数，还能根据别人的手形、力度、动作、形态看出你摇出或掷出的数，甚至闭着眼睛听声音就能知道别人摇出的数是多少。”</p>

“哇，吹牛皮吧？营火虫，不要光耍嘴皮子，把你的本事拿出来练练。”倩道。</p>

“好，就让你见识见识。”胡想容道。</p>

她问那几个玩家：“你们玩多大？怎么玩的？”</p>

其中一人道：“无庄，每手五两银子。”</p>

另一人道：“姑娘想玩两把？”</p>

胡想容道：“想是想玩两把，只是赌注太了，我没有碎银子。”</p>

一人问：“姑娘的银子有多大？”</p>

胡想容取出五六张银票放在桌上，最上面的是张是一千两。</p>

“姑娘大手笔，我可不敢奉陪。”有人道。</p>

另一人接口道：“我也不敢。”</p>

胡想容问剩下的三人：“你们呢？”</p>

一个华服中年人见那俩人有犹豫，：“李公子，刘大哥，我们就陪这位姑娘玩几手吧，你们今晚手气不错，莫要错失财机会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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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公子看了看姓刘的：“我平时没有玩过这么大的，刘大哥，你和胥掌柜陪这位姑娘玩吧，弟看看长长见识。”</p>

姓刘的对胡想容：“那好，我们就陪姑娘玩玩。姑娘要怎么玩法？”</p>

胡想容道：“一碗一（副）骰，尾数，无庄，无虎豹么，赔最大，每手一千两。”</p>

胥掌柜看了看胡想容，拿出一口海碗和三粒骰子，道：“姑娘可是行家呀。”</p>

胡想容也不答话，伸手抓起骰子颠了颠，查验了骰子的真假和手感，道：“开始吧。”</p>

胥掌柜道：“女士优先，姑娘先请。”</p>

“长者为尊，胥掌柜先请，刘大哥居次。”胡想容道。</p>

胥掌柜知道胡想容在试探他的深浅，也不客气，抓起骰子，并不使用技巧，掷了一个四两个六，尾数为六，只是数四五六中靠近大数的，输赢面各占一半。姓刘的有紧张，一把掷出个一二三，也是六。胡想容也随手掷出，却是一个四四五，尾数为死数一二三中的三，胡想容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推过去，道：“两位运气不好，赢一把才各得五百两。”</p>

倩嘟嚷道：“傻子，自己输了一千两，还别人运气不好。”</p>

胡想容也不理她，道：“输家先掷，我就不客气了。”</p>

姓刘的赢了五百两，心里高兴，：“姑娘请。”</p>

胡想容一把掷出二三三，八，赢面已经较大了。该姓刘的了，他见胡想容的数大，心里虚，用嘴在骰子上吹了一口气，掷下去，又是一个一二三，六。胥掌柜抓起骰子颠了两下，掷出三个六，尾数也是八。姓刘的输一千两，胡想容和胥掌柜各得五百两。</p>

“可惜不兴虎豹么，不然这把就是胥掌柜赢两千两了。”胡想容道。</p>

胥掌柜道：“先断，后不乱嘛。”</p>

这把是姓刘的先掷，掷出个一二五，八，姓刘的脸露喜色。胥掌柜第二，掷出个一三四，也是八。姓刘的脸色有些难看，心道，好不容易掷个大数，又要和姓胥的分钱。</p>

“胥掌柜，高啊，不当出头鸟，不用挨枪打啊，还能得利。”胡想容笑道。</p>

“姑娘笑了。”胥掌柜面无表情。</p>

胡想容一把掷出，是个二三四，九，赢了两千元。</p>

接下十几把，胡想容和胥掌柜互有胜负，打了个平分秋色，姓刘的却是手手输钱，他道：“我已经输了一方（万）八了，这把再输，我就没有钱陪两位了。”</p>

胡想容道：“愿刘大哥马到成功，一手赢下两千两。”</p>

姓刘的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多谢，多谢。”双手捧着骰子摇了几下才丢下去，出来的却是三个一，他垂头丧气地不再言语。</p>

“哎呀，满堂红。”胥掌柜，“可惜不兴虎豹么，要不然定是老刘赢。”边边掷。</p>

姓刘的生气道：“希望胥掌柜掷个三三四。”三三四是逼脚十，无，双赔。</p>

胥掌柜却掷的是二二四，八。胡想容手腕轻抖，掷出一三五，九，赢两千。</p>

“我不玩了，手气背，输光了。”姓刘的抱怨道，他只当自己手气差，却不知自己遇上了两个高手。</p>

胡想容问：“胥掌柜，怎么样？还玩吗？”</p>

张素素和几个丫头虽然是世家出生，家底丰厚，却也没有见过这样不把银子当钱的荒唐赌法。倩连忙道：“营火虫，你赢了近万了，见好就收吧。”</p>

胥掌柜知道胡想容是高手，知道再玩下去，不定鹿死谁手，指着倩道：“那位姑娘得对，见好就收吧，姑娘。”</p>

胡想容却道：“赌博嘛，玩的就是脸红，玩的就是心跳。要不，我和胥掌柜再赌一手，一把见输赢。”她数了数自己面前的银票，一共一万六千两，又道，“这是一万六，胥掌柜，我输了，这全是你的；要是你输了，再给我一万六，如何？”</p>

胥掌柜本不想再和她赌，但他是开场子的，客人要赌，他又不敢不赌，否则，这赌场还能开下去么？只得道：“就依姑娘的。”</p>

“你疯了啊？营火虫。”倩叫了起来。</p>

胡想容不理她，对胥掌柜道：“你先请。”</p>

胥掌柜抓起骰子，在左右手中来回倒腾，胡想容紧紧盯住他的手，防他偷换骰子，周围看热闹的人也紧紧闭住了呼吸。</p>

胥掌柜倒腾了几下，用了一个穿花手法，无名指中指和食指分别勾着三粒骰子，轻轻一捻就掷了出去，骰子在碗中转了半天才停在三个六上。</p>

“豹子。”围观的人出一阵惊叹，要知道豹子在普通摇骰中是*数，十分难得。</p>

“可惜啊，胥掌柜忘了我们定的规矩。”胡想容道。</p>

胥掌柜心里一沉，是啊，只想着掷个大的数，怎么就把这茬给忘了呢，心里十分后悔，却已经是后悔莫及了。</p>

胡想容把骰子放在手心，递到倩面前：“铁嘴鸡，你吹一口气，待会赢了就给你买金钗子，要是给我吹输了，你就要赔我三万二千两。”</p>

倩躲藏到张素素后面道：“姐，我可不敢，把我卖了也不值三万多两呀。”</p>

胡想容明知她是叫张素素，却故意道：“你现在就想给我当丫环呀，叫得这样甜。可惜你胆子太，吹口气都不敢，我可不要你。”</p>

“你想得美，我叫的是我家姐，又不是你。你我胆子，哼。”倩着，呼呼朝骰子上吹了两口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