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上的大胡子,曾志国倒是打定了主意。现在不是与东林翻脸的时候,凡事只要忍耐一下,等自己羽翼丰满的时候,难道还治不了这群腐儒吗?
至于马士英……曾志国面色一紧,这个老江湖不是那么好忽悠的。不过自己反正也不会跟着东林党发疯来玩什么清君侧,所以只要没有这种威胁,老马也不会真的来撕破脸皮对付自己吧?
马士英此人在战略大局上也是庸人一个,不过搞起内斗政争来能搞定东林党。这种人,曾志国也不想招惹。
赶到京营为他们准备地驻地时,天色已晚。
一个京营副将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看到曾志国一行,连忙上前行礼。
“将军请起。”
曾志国并没有什么架子,看到那副将半跪相迎。就立刻跳下马来,将那人扶起,然后温言道:“本帅最近这段时间都会住在此地,将军不必如此多礼。”
“是,曾帅请进,看此住处可还合意?”
曾志国虽然客气,京营副将仍然是如临大敌的模样,匆忙起身之后,便将曾志国一行百余人迎入营中。
早就听说京营将士地日子过的舒服,踏入此处军营后。曾志国仍然是满心感慨。诺大的军营内收拾地平整,辕门精工细作,极尽华美,入营之后居然还有不少地方栽种了花草,鸟语花香,极尽清幽。
如果不是一丈多高的总兵旗高高悬挂在半空中,曾志国几乎要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大帅,您的住所便在营里。地方也给贵部属下全腾清了出来,听说大帅没有带什么奴仆家丁伺候。末将特别给大帅准备了男仆和丫鬟,大帅如果有什么需求,只管吩咐他们就是。”
把自己的份内事交待清楚后,那个副将带着自己的亲卫家丁闪电一样的消失了。
“嘿嘿。”一直跟随在曾志国身边的萧逸云忍不住笑道:“大人,看来留都内风雨欲来。惊雷之下。赶跑这些俗人,正好省得大人麻烦。”
在大毛二毛事件之后。萧逸云沉寂了一段时间,不过这位做了十来年游方道士的儒生毕竟算是小有见识。眼看曾志国没有谋主,索性就自封为军师,经常的开口出些主意,虽然十次错九,不过好歹也算有个提醒自己的人,曾志国倒也不恼他。
“嗯,这样也好。”曾志国也极为满意。这里地条件明显比在扬州和镇江时好多了,穿越以来他殚精竭虑的做事,也到了该休息一下的时候了。
于是他挥手令道:“众人听了,从今日起,多吃饭少喝酒,多睡觉少说话,在南京这些天,大家好好休息吧,回到镇江,本帅还要狠狠操练你们咧!”
众人轰然大笑,整齐的答应了一声之后,各自散去。
到了自己卧床之中,看着摆设整齐的柜子与黄梨木坐椅,曾志国往床上一倒,只觉得全身一阵舒适之感,看着丝罗帐顶,奔波了两天的曾大帅就这么昏昏沉沉的酣然入梦。
一觉好梦,等曾志国起身时已经是华灯初上,京营将领起居原本就很讲究,这几年外镇镇将也很奢华,刘泽清就曾在淮安建起行宫般豪华的府邸,负责接待曾志国的京营将领也不敢怠慢,事事准备地妥当,等曾志国一觉睡醒之后,耳鼻中尽是香味,张目一看,却是有一个美婢正半跪在自己床前,向着一个兽首香炉里添加香料。
这婢女不知道曾志国已经醒转过来,仍然低垂着头,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江南小调,轻声软语,旖旎动听。
“真好听,唱的啥?”
曾志国听的心醉神驰,不觉起身询问,那婢女猛然一惊,急转过头来惊道:“将军醒了,婢子无礼,吵醒将军了。”
她原本是蹲跪在地,裙子高束在腰间,露出了裙内的薄汗巾与一对浑圆修长地美腿,听到曾志国地动静又急转回身,却是领口低垂,露出胸口间一抹雪白。
“要命啊……”
曾志国不知道大户人家的婢女原本就是比妾低一等地存在,主人随时可以拿来发泄,他心里奇怪着这美丽少女穿着如此豪放,看的他小心肝扑腾扑腾地跳,于是不敢多看,连忙把头一扭,连连挥手道:“无妨无妨,你下去吧,我这里不要你伺候了。”
等那美貌婢女听命下去后,曾志国猛然把刚刚挥动的手猛然一缩,狠狠一拍,心中暗恨:“这臭手为什么这么贱!”
拍过之后,曾志国悠然躺下,面露笑容,心道:“果然是十里秦淮金粉之地,又有人讨好安排,看来,这次南京之行可以享受多多了啊,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