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楼五尘惊讶地拿出晶莹的小球看向红莲道主，“您说这是您的……”</p>

“当然。之前跟你说过的吧，当初最终之战的时候，效法天尊是阵亡在海外的——你觉得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天尊有机会形成无有之乡，而且随随便便流落在外面吗？”</p>

楼五尘有些尴尬，讪讪地伸手向红莲道主递了过去，红莲道主一手拂向小球准备收走，可就在她手指接触到小球的一瞬间，小球却忽然化作了一道深沉的红光，融进了楼五尘的手心里。</p>

“？！道主？！”</p>

“咦？”红莲道主也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若有所思地抓过楼五尘的手看了看，然后云淡风轻地挥了挥手，“嘛，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p>

”</p>

“道主，这究竟是？”</p>

“没什么，大概我和你有缘吧。”红莲道主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看向了水上有雪，“有雪，你一直这么看着我，有什么话要说？”</p>

有雪直直地看着红莲道主，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道主您……真的是效法天尊吗？”</p>

“当然不是。”红莲道主潇洒地笑了笑，“我是——”</p>

“——红莲道主！”</p>

——————————</p>

深夜。</p>

楼五尘走进天宫的某处的孤亭，看着面前那个已不知站了多久的黑色背影，保持着十步的距离停下了脚步。</p>

“您为什么要叫我这个时间来这里？”楼五尘问道，“有什么事情，一定要现在在这里说吗？”</p>

“……红莲道主？”</p>

“因为有些事情，不方便当着有雪说啊……”红莲道主转过身，拍了拍衣服上凝结的白霜，“你有没有觉得，有雪她最近——有些奇怪？”</p>

楼五尘沉默了起来。他当然觉得少女的表现很是异常，可红莲道主在这个场合提起这一点，这也就意味着……</p>

“……您知道原因，是吗？”</p>

“我知道。”红莲道主沉声说道，“我也可以告诉你原因，只是你有没有想好——知道了原因之后，你要怎么做？”</p>

楼五尘沉默了一下：“……那要知道了之后才能明白吧。”</p>

“说得也是。”红莲道主点了点头，“那我从头开始说起吧——你和有雪，现在是姐弟相称吧？”</p>

“对，不过那是当初为了掩饰有雪身份的权宜之称，后来也就一直这样了。有什么问题吗？”</p>

“那你知不知道……有雪其实，是有一个弟弟的？”</p>

“——！”楼五尘心跳忽然一停，“不对，有雪说过她没有兄弟姐妹——”</p>

“有雪当年确实也不知道，但上宫天尊确实曾经有过一个儿子。”红莲道主露出一丝感怀的神色，“他的名字……”</p>

“……叫陈五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