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可以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任谁听到这样的话恐怕都会震惊。
余不同却是一脸平静地道:“我看到那四个人的时候就觉得事情有点不对,没有想到他们谋的居然这么大,这件事情是你亲眼所见吗?”
林风肯定地点点头道:“是的,我亲眼所见,而且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这件事情干系太大了,玄天宗与我们一直以来相交还算密切,就算我把这件事情说出去,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相信,不过我告诉师姐她应该会相信。”余不同想了想道。
林风心道她自然是会相信你的,不管你说什么,恐怕她都会相信你。
林风想到这里,突然一惊,他忘记了余不同是能够看到别人想法,抬起头,果然看到了余不同似笑非笑的眼神。
林风的表情不由得有些尴尬,解释道:“我来的时候,发现沈掌门也在里面,所以不小心多听了一些东西,咳咳,我也不是故意的。”
余不同笑了笑,指着林风道:“你这个小子还真是一个大耳朵,专听别人的隐秘。”
林风也是失笑,不过现在既然已经点破,他也不需要有什么顾虑,所以问道:“我想知道困扰了你十八年的屈辱是什么,你还说你要去沧澜山,我想知道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余不同笑着摇摇头,没有接过这个话茬,还是道:“可惜啊,如果你不是我的女婿就更好了,你这样的人,做朋友是最好不过了。”
林风哈哈一笑道:“做岳父难道就不能帮你了吗。”
“你帮不了我,或者说你不能帮我,这件事情,说到底还是要我自己去解决,谁都不能帮我。”余不同的语气有些落寞,林风还从没有看过他这样。
自认识以来,余不同总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啊。
“我和你说过,十八年前我捡到了莉莉,其实那一年,我下山是准备去成婚的。”余不同语气深沉,给林风说了一段尘封已久的往事。
那一年余不同二十有三,正是大好年华的时候,他是掌门亲传弟子,天赋高绝,长得也是英俊潇洒,说一句人中龙凤,毫不为过。
余不同在那一年跟随师门长辈,下山迎亲,对象是沧澜山的掌门之女李玲,到了沧澜山,余不同却发现李玲和门中的一个男弟子已经成了好事,他很早的时候就与李玲认识,那个时候两个人就互相有意,随后师门前辈许下婚约,他们两人也暗暗订了终生,还交换了信物,分别之后余不同一心都在李玲上面,哪里知道,到了结婚这一天,却发现故人心易变。
这样的奇耻大辱谁能受得了。
而且沧澜山上的人极为蛮横无理,那个时候的余不同也算是年少气盛,当时就在沧澜山发起飙来,李玲的那个男伴最后出场和余不同比试一场。
余不同惨败,这一场把余不同的信心全部击溃,心如死灰,灰溜溜地离开了沧澜山,最后他脱离了大部队,想要自己了结自己,只是遇到了吴莉莉,这才没有自杀。
“这十八年来,每一个人都以为我疏于修炼,不思进取,其实我这十八年来都在修炼本门禁术,如今终于有所成,我这就要上沧澜山,一雪前耻。”余不同语气平淡,可是林风能够听出他心中的激动。
十八年,十八年的苦修,被人看不起,为的就是一天一雪前耻。
“这样的做法,才是男人,如果十八年前就那样一死了之,才是真正的懦夫。”林风正色道。
余不同脸上露出喜意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懂我的,我这一生循规蹈矩,唯一的一次放肆就是在沧澜山上,只不过那次却被人踩在脚底下,从那一天开始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死,但是死之前我一定要擦掉身上的污点,这一天终于要来了。”
“好,既然如此,我不会拦你,不过我要和你一起去,不是帮你,而是看这个沧澜山会不会出阴招,如果他们按照规矩来,那么我自然是不会出手,如果他们想要阴你,我自然不会让他们如愿,我还有一个兄弟,如果听到你的事情,他一定会说你一声好汉子,然后和你一起上山。”林风心中豪情被余不同激了出来,这样的事情,如果不叫上季谷飞岂不是很无聊。
余不同脸上还是有一些犹豫,不过看到林风坚定的表情,笑了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就一起上山吧。”
“这样才对嘛。”林风看了看左右,有些可惜地道:“可惜这里没酒,不然真是要好好喝上两杯。”
余不同突然走回屋子,从屋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林风又走出房间,手里拿着两个人白瓷瓶子,林风心里一动。
余不同笑着把一个瓶子递给林风,林风打开木塞子,一股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只是闻了酒香,林风就感觉浮在云端,飘飘然的好不舒服。
“这可是我珍藏的没酒,大概十年前,我发现了酒的好处,开始酿酒,你可不要小瞧这些酒,都是我用山上的灵草酿制的,价值非凡。”余不同举着酒瓶,得意地介绍道。
林风被他说的心痒不止,马上抬起头喝了一口,酒液如浆,直入愁肠,喝完一口酒,林风感觉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