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见我又有何事呢?此地无人,索性畅快地说出来吧。”闻一鹤笑道。</p>
说话间。</p>
闻一鹤体内金色的大书已经悄然铺开,又一面崭新的书页中,已经在意志神笔勾勒之下已经出现了一条淡淡的细痕。若仔细分辨,那竟然能与格来白玛的侧面身体某一弧度重合。</p>
真是骇然!</p>
闻一鹤竟然不知不觉在如愿宗中捕捉到了愿的轨迹,并且悄无声息地沟通到了一丝愿祖的命运,并且当着格来白玛的面,窥探着她,勾勒着愿的真魂。相信如果格来白玛知道的话,一定会不顾一切地与闻一鹤打上一场。</p>
自己的命运是何等的重要,若被窥探,命运中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将被盗窃,自己的秘密不再是秘密,自己的倚仗不再是倚仗。</p>
所谓人知我我却不知人。一旦到了关键的时刻,两者变成敌我相对,那将是无比危险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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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p>
闻一鹤先窃取武祖命运,得龙象古力拳化天命龙象,生武魂于金色大书。又得古祖的太古真魂、合祖合道阴阳魂,又捕捉到日月双祖的一丝命运轨迹。窃取他人命运,闻一鹤做到驾轻就熟了。格来白玛根本不知道,也无法想像,世间上还会有这样窃取命运的离奇之事。这是上天位老祖也没法办到的事。</p>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我只想你与做一笔交易。”</p>
“你没开玩笑吧,让我跟你一个老祖做交易,不好意思啊,我付不起本钱啊……”闻一鹤笑眯眯地说,狡猾的家伙,口风不漏,态度也滑溜,格来白玛看得芳心一阵鄙夷,真不知道这家伙是怎么混到这个境界的。如果说上苍垂怜,也不至于垂怜到这种家伙身上吧?</p>
无奈,格来白玛只能说,“我还没回归祖道,而我需要帮助,正好你来了。我冒昧请你帮助,你也不是全无好处。你只需要帮我杀一个人就行。”</p>
“你这就开玩笑了。”</p>
闻一鹤这回到是一本正经了,“连你都搞不定的人,我怎么能搞定?你也太高估我了。”</p>
有一个雷天庭在先,闻一鹤没解决之前,还不想再遭惹麻烦。格来白玛说的话,对他来说全无诱惑力。</p>
闻一鹤转身欲走,忽然灵机一动,又转过身来,“对了,你这个交易,我无法帮你搞定,你倒是可以找另一个人搞定,这个人实力很强。”</p>
“闻一鹤,我不相信别人。”格来白玛道。</p>
“你这就奇怪了,你不相信别人,你倒是相信起我来了?”闻一鹤莫名其妙,女人都是怪异动物,难道这又是直觉?</p>
“你先听我说完,你再做决定不迟。你如果还记得通天之塔的话,就应该还记得席永言!他也算是你的敌人,当初你在九州的时候,与蜀山的恩怨并没了却不是吗?我告诉你,如今的席永言出现了,就在这附近。”</p>
“什么?”</p>
闻一鹤本来还想将雷天庭推出去,借力打力,让格来白玛来搞乱雷天庭,他也好在暗中窥视雷天庭究竟有什么目的。</p>
现在居然又冒出个席永言了了?当初的吞噬天子?没道理啊,当初的九子难道都没有进入通天之塔吗?还是进入后又出现了?</p>
等等,格来白玛不也是九子中的一员。她又怎么会想将席永言干掉。按说他们应该都是通天老祖手中的一枚棋子啊。</p>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是事情的经过很复杂,我一两句话跟你说不清楚。反正我告诉你,我逃过了通天之塔,起于运气,却并不能完全得到自由。席永言就在附近,对我的威胁很大。我一个人杀不了他,只能请你帮助。”</p>
就在这时,闻一鹤忽然想起紫菱说过的一句话,“他们都叫他言兄……”难道紫菱所说的怪人就是席永言?</p>
而另一个怪人几次接触席永言,又似乎是雷天庭。这里面的水似乎深着呢,满大盘的算计,变得错综复杂了。</p>
“格来白玛,据我所知,有一个呆在北斗七星湖几千年的怪人,熟悉他的人都叫他言兄,他是不是就是席永言?而他就是食祖转世是不是?”</p>
格来白玛神色一惊,“你知道?既然你知道,你还能留下席永言?”</p>
闻一鹤一听就知道答案了,好个雷天庭,你又是个什么角色?他心思一转,计上心来,马上道,“没问题,既然席永言出现了,那你我合力干掉他!只是,你就不怕通天老祖出手吗?”</p>
“通天老祖?”格来白玛本能的一阵恐惧,突然道,“我当然恐惧!但我得活下去,我好不容易从他的算计之下逃出来,我有我自己的未来。”</p>
“好,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解你是怎样逃脱通天老祖的算计的?”</p>
“说起来我自己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你知道吗,控制通天之塔的居然不是通天老祖本人,而是一道分身,他的分身并没想到我的祖道天位忽然觉醒了力量,才逃脱了通天之塔的囚禁。我后来想了好久,怀疑通天老祖已经改变了面目,以另一种身份出现在天根大陆……”</p>
“转世?”“不知道,谁能知道呢?上天位老祖本来就不能以常理揣度……咱们还是说说怎么样解决席永言吧。席永言是食祖转世,但在通天之塔内,他似乎被通天之塔给变成了另一个人,反正此人厉害无比,你我需要联手,否则杀不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