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是我最敬佩的人自从懂事以后。</p>
但无论怎看从外表也看不出他当年的英姿。带着皱纹的阔脸上表情简单。他是一个稳重的人。</p>
我不知道他是否知道廖家和我的事也未在他面前提起过就像这些从未生过一样。</p>
回到家唯一的感觉仍是特别温馨和舒畅——那是在除了“家”外任何地方都不能给予的“特别”。</p>
因着身在农村的关系加上身体素质本来不差隔了半年手术后的母亲已基本完全恢复过来。这让我不由松了大口气没有什么事能比一家人都健康更令人欣悦。</p>
竹若被父母完全接受尤其催我找媳妇催了多年的母亲笑得嘴都合不拢当然是替我高兴。这种情形之下我更不敢说出还有另一位“媳妇”只好闷在肚里。不过只要看到父母的喜悦快乐便由衷而。</p>
竹若文静许多似乎是生怕留下不好的印象——我看得出来她很注重我爸妈对她的印象。只有到了私底下她才悄悄告诉我她真的很高兴因为过了第一印象关。</p>
不过麻烦迅攻至那便是竹若的住宿问题。</p>
在事前我完全没有向父母提过要带女孩儿回家的事狭小的屋子一时难以腾出多余的房间。不过在父母这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因为这里的风俗就是似我们这种未婚而已订的年轻男女是可以住在一起的。</p>
我有些为难反复考虑了几种不同方案。但竹若默许了风俗。</p>
回到家的第一天晚上我让竹若睡到床上自己则用躺椅。</p>
时间缓缓过去将近半夜时黑暗中忽然传来她压低的声音:“你睡了吗?”</p>
我说:“还没。”</p>
“有件事儿想问你。”</p>
“说。”</p>
“你在椅子上睡得好吗?”</p>
“明天补一觉就行了。”</p>
“那明天谁陪我去逛呢?”</p>
“等我睡醒。”</p>
“那你睡觉的时候我干嘛呀?”</p>
“……”</p>
“嗯?”</p>
“别说了再说我就上床睡。”</p>
竹若顿时住口。</p>
隔半晌。</p>
“喂。”</p>
“嗯?”</p>
“你……你要是保证不……不欺负我我就准……准你上来睡。”声音好像愈来愈远逐渐变淡。</p>
我一个字都没说翻下椅子爬上床吓得竹若向里猛缩:“死色狼!我都还没准……你还没保证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