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的一刻莫剑舞捏拳怒目：“昨天你没来！”</p>

我还没解释真如已微笑着说道：“小舞你别怪他他很忙的。再说今天不是来了吗？”</p>

莫剑舞势不罢休地嘟着小嘴：“至少也要打个电话说一声嘛！害我白白准备了最新学会的酸菜鱼都没人尝！”真如轻挽着她手臂柔声道：“我不是帮你尝了吗？做得很好啊。”莫剑舞“恶狠狠”地盯着我：“那不一样真如姐姐是我师傅当然会夸我得另找人来评判才行。算了我今天重做一遍。”</p>

真如笑道：“好啊我来帮你。”向我甜甜一笑被恢复快乐之色的剑舞拥入厨房去。</p>

我呆呆地站在门口完全没有插口的机会。</p>

亦没了戳破事实的机会。</p>

真如非但没有问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还抢着向莫剑舞解释。</p>

一切都是那么完美。</p>

本只想看看剑舞来之前没想到真如会在——周日她通常都在家陪父母。</p>

我走到厨房门口倚着门框看两女忙碌。莫剑舞不时嗔来两句时嫌我碍眼或嚷我懒人一个不帮手但眉眼间没有不开心的迹象。</p>

窗外阳光射入来。</p>

这是个没什么异常的上午。</p>

回校的路上我们一如既往般采用步行的方式。走了没几分钟真如忽然凑近来抱着我右臂我转头去看她时她甜甜一笑微带红晕的玉容上满是幸福。</p>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公共场合和我这么亲密。</p>

心神抽离开来似第三者般观察着这情景。</p>

朝气蓬勃的年轻人身旁倚着美丽的未婚妻如果两人都带着幸福的表情那就是世上最美的画面。</p>

但亦只是“如果”。唯一的败笔我绝对没有感觉到幸福反而只有内疚和自责。</p>

午后行人颇少。</p>

我停下步来轻轻道：“真如。”</p>

她轻应了声：“嗯？”不待我接下去忽然微带兴奋地道“对了昨天我在街上看到两只小狗很可爱是挂偶哦！本来想买给你的因为你属狗的嘛可是怕你不喜欢就没买。”</p>

我默不作声。</p>

真如似完全没感觉到我异常般接着说：“要不咱们今天去看看很可爱的要是挂在床头上你一只我一只晚上睡觉前看看它我就想起你你就想……”</p>

“真如。”我截断她的话“不要强颜欢笑好吗？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的。”</p>

真如笑容凝固慢慢敛尽微垂着头不再说话。</p>

我艰难开口：“我知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昨天去哪儿了……”</p>

“不！”真如忽然微带激动地轻声叫出来“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很忙的为了咱们将来的家不是吗？”</p>

看着她求恳的眼神我一时说不下去。</p>

不出我所料温柔体贴的真如早感觉到我的异常只是佯作不知道。她怕的是揭开事情后会有什么坏结果。只恨我怎么一直没看出她的完全正常正是异常的表现。</p>

没人比我更清楚她是怎样的性格。廖父给她灌输了近二十年的传统思想早将她整个人由内到外地刻个透；换了是别个女孩若察觉到我的情况早就闹翻天——但绝不是她。</p>

华夏民族妇女的“隐忍”美德被她忠实而完整地继承了下来。</p>

只要我说一句话一切表面的安定就可以结束在这刻。</p>

但一触及她的眼神……</p>

良久两人都未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