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柳一对老眼似钢针般直破入我目光中良久才道:“家事无须外人……”</p>
“知否剑舞已决定赛后离家出走从此远遁他方呢?而莫馆主则即将失去一个最重要的亲人。”我不客气地打断整个人若出鞘利剑般散出咄咄逼人的气势。</p>
莫令柳眼中光芒暴闪喝道:“放肆!无礼之极!”</p>
我冷笑道:“有些人愈老愈值得尊敬但看来馆主并未在这范畴之内时刻紧抱死观念不放此时还计较所谓礼教恕我要问一句:亲人重要还是礼教重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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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隔在两人间的木几硬生生被对面老人以手扳下一块来。我条件反射般后弹而退全神戒备。</p>
若他真的怒至不能自抑的地步我实无把握能安然无恙地离开这间屋子。</p>
莫令柳仍端坐不动右手缓缓松开木屑落下。</p>
从某种程度来说我采用这种方式实是太过冒险但若不用激烈的方式似莫令柳这种脑袋顽固的老头绝不会有所触动。这等若赌博现在则是看结果如何。</p>
厉芒闪烁中老者收回手去冷冷道:“坐罢。”</p>
我心情一松知他终抑下怒火摇头道:“馆主该知道莫小姐最需要的是什么——不是我这外人替代上场而是您的重视和关怀。”</p>
莫令柳半晌始声音低沉地道:“你怎知道她要离开?”我心中大喜知他意动忙接道:“她亲口所说还言明希望我替代上场在她离开前完成您和老北拳王的心愿。”莫令柳忽然轻叹一声整个人若缩了般无力道:“算了该走者终归要走拦之无用。”</p>
我未料到他忽然来这么一下转折愕不知对时他已起身径直离开。</p>
门外传来封镇岳的声音:“二师……兄?”</p>
我走出门外若有所思地看着莫令柳背影消失在拐角处。门侧封镇岳突道:“你说了什么?”我耸肩道:“只是告诉他剑舞要离家出走请他想法——不过馆主似乎早经受过同样的事情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封镇岳沉声道:“他不是不在乎而是害怕。”我讶道:“怕什么?”封镇岳目中露出沉痛表情:“怕即便去做仍留不下剑舞!”</p>
我皱眉道:“馆主不似这么软弱到连试都不敢试的人难道其中有什么原因?”身旁雄伟男子转身过去:“跟我来罢带你去见大师兄。有些事情我不便说但大师兄却不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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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武馆分为前后两片分称为“前院”和“后院”。其中前院该是寻常的北拳协会办事之处后院则是应天武馆的核心部分。我所住的地方在后院西南角属“客区”包括郭奉辉、文尚正和高仁义及其他客人在内均在该片区域大小四个独立院落和十多间客舍。应天武馆的人则居住在后院的东北和西北两角属于“闲人禁入区”。</p>
此外剩余的空间被修造成一座足可同时容纳百人练武的露天习武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