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老到六十多岁的老头面前我连被激起好胜心都不行无奈道：“我实是下不了手。”</p>

旁边莫令柳忽道：“即便镇岳师弟亦不能如此以硬碰之势伤到家兄分毫。”</p>

莫老者哈哈笑道：“夸大夸大我哪经得住镇岳那两铁拳折腾？不过如果我全力运气相抗他确是对我造不成多大伤害。你自问是否能强过他？”</p>

我至今犹记当时和封镇岳比试时他的下盘之稳和击拳之猛均非我所能及心下不由大生怀疑暗忖难道你的所谓“气功”真有这么厉害？点头道：“好恕我再失礼了。”捏拳后退半步第二拳闪电般从右后腰旋转射出借着腰力和旋力倏忽间命中他瘦胸脯上的干肌肉。</p>

有若回荡谷间的振荡音响起。</p>

今次我确是使了全部力道只觉一股毫不逊于我击力的反震之力由拳面处传来忙将右臂后撤轻抖连退两步这才免去被震伤之虞。抬头看时莫老者微微皱眉旋即松展笑道：“确是年轻人纯凭力气的话连镇岳也不能比你更强。不过要伤到我这点蛮力恐怕还不够。”</p>

我忍不住问道：“你真的没事吗？”</p>

莫老者瘦成一片的干躯若无其事地来回踱了几转侧头笑问：“看我像有事吗？现在你该明白气功是否真如我所说般神奇了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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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下”不觉间我好胜心起扬手道“刚才那一拳我确是用了全部力量但这并不代表是我的‘全力’可否让我再试一拳？”</p>

“有区别吗？”莫老者奇怪道。</p>

我肯定地点头：“质的差别！”</p>

“好机会可以多给一次不过如果再没作用你不可再质疑我五十年的成果。”莫老者回复趣态轻松地道。</p>

我微退半步凝拳于胸前虚捏作势。</p>

适才拳头与他肌肉相触时我确是感觉到拳锋接触到一股不同于肌肉硬度的抗力就像一层光滑的外罩将他身体保护在内几乎无懈可击——这当然是错觉否则莫老者若真能纯凭气功护得自己万无一失谁还是他对手？我正因明白这一点才想到破解的方法那就是“叠加”。</p>

我低喝一声右拳第三次击出。</p>

拳头击中他的刹那构成手背和手指的三个硬关节处几在同一刻内完成连续的姿势转换击在他胸口同一处。</p>

莫令柳霍然起立几在刹那间跨步越过矮几变色道：“住手！”我尚未反应过来右手腕处已被他捏住接着臂骨被一送一抽“咯”的一声响我捧臂跌退。</p>

莫老者早一刻闷哼后跌似我早前般撞在木墙上。莫令柳疾步近前急问道：“大兄！怎样？”</p>

原本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彪形大汉这时也逼上前来将我迫在墙角目中露出悍色。</p>

冷汗从额间浸下我暗自心惊。刚才这一刹那莫令柳的身体像弹簧般动作有力而迅无论是准确度还是用力的巧妙性都远非我能及不愧为宗师级的拳术大家。只是眨眼间的时间我右肘已然脱臼。</p>

我左手轻托右臂尽量将右膊与身体成一定角度随即手劲微生“喀喀”两声从肘处出。对面两人之一喝道：“坐下来！”两人各伸只手按向我双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