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不到封镇岳也会开玩笑同时也是大讶:“难道她比你更厉害吗?”封镇岳似牛头不对马嘴般道:“知道为什么她最不能忍受别人看她是小孩吗?因为她虽然北拳武斗技巧已经过了我却一直无法被人认同。”</p>
今次我是真的大吃一惊离座道:“但她是你徒弟!”封镇岳轻晒道:“谁说徒弟不能过师傅?我告诉你两年前她十七岁时我就已没了做她武术师傅的资格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一直限制她的行动否则你可能会再尝到惨败的滋味。”</p>
我反而冷静下来微笑道:“既然她的北拳造诣还要过你为何封老师会连用两次‘可能’呢?难道你认为我在她手下还有胜算?但如果真如你所说那该是不可能的——须知只是你我便无法胜过。”</p>
“实战的技巧远非简单的技艺高低能衡量。”封镇岳似不愿在这话题上多纠缠转身道“正如天赋未必便胜过努力。我走了这次偷跑出来须得好好管教。”末一句却显然是针对莫剑舞。</p>
直至他身影消失在墙头真如才关上门轻蹙柳眉地走回来:“那位姐姐真的有那么厉害吗?”我无所谓地做个耸肩的动作:“那又怎样?真如你没看到她是如何败在我手下的吗?”真如轻呼一声目中射出异样的光芒。我愣道:“真如?”她醒悟过来两颊酡红慌忙道:“没……没什么。”看我有皱眉的趋势才羞道:“你认真时的神气真的非常……非常……吸引人……”说到后面已然声细若蚊螓低垂。</p>
我哑然失笑轻提筷子:“既然获得如些佳评自不能辜负你的厨艺。来让我们完成这顿饭然后再尝尝你煲的那个什么什么汤。”</p>
夜深。</p>
“十点了你爸怎么还不来接你?”我看着墙上的挂钟“给他来个电话吧。”</p>
廖真如取出手机拨号半晌后摇摇头:“没人接。”</p>
我皱眉不语暗忖廖父不会是要我趁今晚这么好的机会一举夺得真如身心罢?不过可能性不大因他性喜传统不会喜欢这种“苟且”的行为。</p>
真如怯怯地看着我微带惶恐地道:“你不喜欢我在这儿吗?”我看着她的表情心中莫名地一揪。自那次用暴力的手法迫她改变自残的行径后正如廖父所说她确是对我有了惧意。换句话说在她爱我的心底下实是另有一层畏惧我的心意只是自己没有看清罢了;或者看清了却故意不。我心下歉疚轻轻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刮了两下:“怎么会呢?应该是你怕才对莫忘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吃亏的怎都不会是那个男的嘿……”指尖感觉她面部温度迅上升时真如垂羞道:“谁管得了你这大色狼呢?”我故做心领神会地笑道:“原来真如你是勇不畏狼啊既是如此也怪不得本人不客气了……”伸手在她腋下着力一挠她惊笑着一缩更缩入我怀中咯咯笑个不停。软玉温香的感觉浸入心脾时我凝视着她花枝乱颤般的容颜蓦地一股冲动涌上脑中俯头下去。</p>
真如笑声迅消止胭脂红般的脸蛋儿愈加红透却不相避反而羞得闭上眼睛。</p>
嘴唇在离她樱唇不及五厘米处微顿随即吻在她额头上自然得像本来就是想这么做。</p>
我松开她大笑着走向门口:“巡查的时间到了真如你等我一会儿稍后再来继续过年呵……”</p>
房门将真如喘息的声音关断。冷风迎面吹过我面孔汗毛为之收缩。轻轻吐出一口气我微微一笑。</p>
果然以我的定力还是不能违抗自然界赋予人的本能——生命的奥妙和神秘所在的本能永远是生命本身所无法拒绝的。若这么下去恐怕今晚我就得和她鱼水共欢了——而那并非应有的结果或者该说并非现在应有的结果。</p>
廖父送真如来的心意该是给我一个小测验看我能否把得住这一关。如果连这都通不过怎还能做大事呢?</p>
我想起几年前思想转型时的理想不由哑然一笑。</p>
若他知道之前我的理想并没有“做大事”这一项是否还能安心将爱女送到这儿、并任她过夜呢?任一个胸无大志的人夺去女儿的身心那该不是一个成功企业家如他所愿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