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士又指了指告示说:“看好,这里写着任何人不得会客。”
高十说:“我不不干什么,就给他们送一点衣服和吃的。”
卫士说:“把东西留下,我们转交给教头,你回去吧。”
耶律高十不得已,只好留下东西,悻悻回家。
耶律道士奴忙问:“怎么样?见到没有?”
耶律高十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瘫坐在椅子上,像泄了气的羊皮筏一样。
耶律道士奴说:“看,我说的没错吧,上别人的当了。”
耶律高十突然抓住耶律道士奴的手说:“大哥,我怕。”
耶律道士奴甩开高十的手,说:“怕什么?没用的东西。”
耶律高十说:“大哥,要不我们不干了?”
耶律道士奴说:‘你说得轻巧,说不干就不干了,皇太妃的人马已经快到了,现在伸头是一刀缩头是一刀,等皇太妃大军到了,我们立刻起事,以西北大军的实力,轻轻松松地拿下上京城,到时就是有勤王之军又能奈何?’
傍晚时分,有一人扣响了大于越府的门环,耶律高十打开房门,微微一愣,随即让来人进去了。
很快就有人来到南枢密院,向张俭报告了这个不速之客。
张俭问:“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
密探说:“来人的面目很难看,像被火烧过。”
张俭觉得奇怪,说:“被火烧过?谁的脸会被烧过?”
密探说:“是的,确实是被火烧过,脸上白一块黑一块,很恐怖。”
张俭说:“哪里有这样一个人?”
密探想了一下,欲言又止。
张俭问:“你想说什么?”
密探说:“从背影看他很像一个人。”
张俭忙问:“像谁?”
密探说:“这人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张俭说:“你好好想想,不要急,想出了告诉我。”
密探慢慢走出去了,一边走一边挠着头。
对于这个不速之客,张俭甚是担心,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谁?他来大于越府想干什么?他那张脸是不是他真实的脸?谁的脸被火烧过?
各种疑问困扰着张俭,在没有搞清这个神秘人是谁前,张俭就睡不着觉,他一晚上都在想那个神秘人物。
次日起床,张俭头脑还是胀胀的,晕晕乎乎地到了衙门,密探早就在衙门里等着。
张俭问:“怎么?又有新情况?”
密探说:“没有新情况。”
张俭说:“没有新情况,你来衙门干什么?”
密探说:“我想起那人像谁了?”
张俭忙问:“像谁?”
密探说:“他很像弥里吉。”
“弥里吉?哪个弥里吉?”
“就是那个很会打马球的弥里吉。”
张俭像没听明白,说:“打马球的弥里吉,哪个打马球的弥里吉?”
密探说:“呃,对了,大人不知道这个弥里吉,你来做官的时候,弥里吉已经不在了。”
张俭不解地问:“不在了?哪儿去了?”
密探说:“是这样的,有一年南京发了一场大火,鞠院被烧了,所有击鞠队队员都被烧死了,大家都以为他烧死了。”
张俭说:“那你为什么说他像弥里吉?”
密探说:“我也觉得奇怪,怎么那人这么像弥里吉呢?”
张俭说:“你不是说那人的脸被大火~~~难道真是弥里吉。”
密探说:“应该不错,那人的身材,走路的姿势与弥里吉像极了。”
张俭说:“这真是一个奇怪的事,你快去继续监视大于越府,注意他们的一举一动。”
密探一走,张俭就来向韩德让回报情况。
韩德让听了,也甚感惊讶。
他说:“不会呀,当时所有击鞠队员都被烧死了,邢抱朴还亲自勘验过。”
张俭说:“大火是怎么烧起来来的?是不是有人放的火?”
韩德让说:“大火是从击鞠队的寝室烧起来的,像是击鞠队的人自己不小心,烘烤衣服燃起来的。”
张俭说:“邢抱朴大人清点过尸体数量吗?里面有没有弥里吉?”
韩德让说:“人数不错,只是尸体都烧焦了,根本分辨不清是哪个。”
张俭说:“难道密探猜的有错?”
韩德让说:“不,他猜的没错,弥里吉走路的姿势的确有些特别。”
“那怎么办?要不要把他抓起来?”张俭急忙问。
韩德让说:“先别管他,以静制动,继续严密监视,叫你的人小心点,不要打草惊蛇。”
张俭回答一声是,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