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四回 手足至情扬镳分(1 / 2)

 司徒逊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但他对自己这位新收的徒弟的防备却没有因此放下分毫。只等那诸葛咎买来的草药,煎煮完后,司徒逊亲手为那公羊图正骨敷药,司徒逊又嘱咐他多多休息,随口 交代了几句便扬长而去。只留下那诸葛咎在客栈照顾他的这位小师弟。诸葛咎不仅毫无怨言,似乎还乐在其中。想来也该是如此,若非是他执意如此,司徒逊也不会收下此人。

“师父往何处去了?莫非弃我等于不顾?”公羊图躺在榻上斜着身子问道。那诸葛咎则是轻声笑道:“你且休要多心。师父他不比他人,年过百岁却仍不陈腐老气,偏爱闲云野鹤,四处闲逛。他准是在城中东看看西瞧瞧,少时便归,师弟不必担心。”

诸葛咎十分喜爱自己的这位小师弟,想来自己平日里的生活与练功终于有了伙伴与对手。想来那诸葛咎与司徒逊之间虽是无话不谈,好似父子一般,但因为年岁相差甚远,又有师徒这层关系,故而诸葛咎心中始终带着一股敬畏,不敢僭越造次。如今来了个与自己年岁相仿的小师弟,如何能不欢喜?因此,他便愈发用心,小心照料着尚在养伤的公羊图。

而那公羊图却对诸葛咎的经历十分感兴趣,便缠着诸葛咎,想听他说一说自己的故事。诸葛咎无可奈何,只得一面哄他休息,一面将自己早些年的经历,以及这些年的历练,包括自己是如何拜师学艺,毫无保留的尽皆告知那公羊图,只因他已然将公羊图当作了自己的亲兄弟,而不是需要多加防备的外人。说着说着,耳畔忽然回荡起一阵轻轻的鼾声,原来是那公羊图已然睡熟,诸葛咎轻笑一声,遂不再多言,而是为那公羊图盖好被褥,转身坐到一旁,运转周天,修气养神,静静等待着师弟苏醒与师父归来。

师徒三人逗留一日后,便继续启程,游历大江南北。但那公羊图似乎一直提不起兴趣来,诸葛咎曾在私下里问他,为何每日无精打采,那公羊图却说道:“我无依无靠,四处漂泊,早已将大江南北游历个遍,如今却还要我再走一次,实在无有多少趣味,因此提不起兴趣。只求能早日回到望南峰广贤宫,常伴师父左右,学习武功道法,才是正道。”

诸葛咎闻言恍然大悟,就要去与那司徒逊明说,不想却被公羊图急忙拉住,急切的说道:“师兄若是与师父明说,师父震怒,怪罪于我,又当如何?”“师弟尽管放心,我绝不说此事与你有关便是。更何况,师父不是那样人,绝不会因此些许小事动怒。”故而那心胸坦荡的诸葛咎无有多少顾虑,甩着臂膀便大摇大摆上前与那司徒逊明说。

但他按照约定,并未提及公羊图半个字,只说自己想早日回到望南峰,而并未多说其他。奈何那司徒逊是何等样人?一下子便猜出这并非是诸葛咎的本意,但他并未点破,而是点头答应,即日便回程望南峰。公羊图知晓此事后大为惊喜,竟然激动的一夜未睡,不想那司徒逊却在暗中注释他的一举一动。只等师徒三人回了广贤宫,那公羊图又按照师徒之礼,重新拜师,自此也算正式拜入司徒逊门下。

虽说司徒逊一直提防着自己的这位徒弟,但既然成了师徒,该传授的依旧会传授,那公羊图便每日潜心修行,苦苦修炼,不舍昼夜,几乎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一心只想着将武功练好,知识精通,全然不顾其他。至于平日里的生活,以及这广贤宫中的诸多琐屑杂活,依旧是那诸葛咎一人承担。但他却毫无怨言,至少自己还有个能说话的师弟,在自己空虚寂寞之时,陪陪自己。

那公羊图颇有天资,又痴心学文练武,转眼三年光景逝去,他已然将司徒逊传授给他的每一本典籍融会贯通,每一招武功驾轻就熟。他自以为已然出师,已然无有甚么可以再学,但师父与师兄却总是告诫他:“学海无涯,无穷无尽,不可浮躁行事,以免招致祸患。”但那公羊图却不以为然,他仍表面奉承二人,但心底已然逐渐生出异端。想那诸葛咎与公羊图师兄弟二人之间,时常有切磋。不仅是比武,更是阵法计谋和奇门八卦之术的比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