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回 老将赤心怀中藏(2 / 2)

“原来是田将军,我当是拿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那程玄见原来是田牧前来,便不将他放在眼中,捻着胡须眯着眼,极为轻蔑的说道,“田将军不在军营之中,到此来有何贵干?”那田牧却义正言辞,横眉冷目的说道:“敢问程大人,老夫身为扬宁府督府军指挥,是否有权过问扬宁府的防务?”程玄思索片刻,有些不大情愿的背着手回答道:“那是自然。若是田将军职责内的事务,自然能过问。若是职责外的嘛,还请将军不要多管闲事”

田牧闻言,怒火中烧,却还未发作,压着性子质问那颇为嚣张的程玄道:“敢问程大人,何为职责内?何为职责外?又何为多管闲事”程玄闻言陷入了沉默,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而那田牧却步步紧逼,寸步不让,复又上前呵斥道:“程大人未经我手,擅自动用老夫的兵符调集城防士兵难道不是我职责内的事么!难道这也是你程大人的职责,还是说,你自己先越权了?!”在田牧接二连三的质问下,那自知没理的程玄哑口无言,不知所措,无可奈何只能耍起了无赖,当即撒泼喊道:“田牧!你休要在此地放肆!吹胡子瞪眼的,你只不过扬宁府督府军的指挥罢了,本府才是扬宁府的知府!你再敢干涉州府政务,本府便拿你向朝廷问罪!见你贬为庶人,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那田牧闻言朗声大笑道:“哈哈哈,老夫一生无所畏惧,又怎会惧怕你这等奸佞小人?你若是想向朝廷上书参我,那就轻便罢。只不过如果程大人你和你的部下还能走出这扬宁府的话!”说罢,那田牧当即变了表情,满面杀气,威风堂堂,叫那程玄惊退半步,心虚胆怯,难以置信的问道:“你,你,田牧,你想做甚么!你想造反么!”说罢,程玄身旁的侍卫便拔剑上前,护其左右,不想那田牧的副将上前,只将手中大刀一横,冷哼一声,便叫那两员侍卫惊破肝胆,退回原地,垂下脑袋。

而周围的守城士兵本都是田牧的手下,他们早已接到田牧的军令,当即上前将那程玄及其护卫围在当间。程玄见状便慌了手脚,更显无措,倒是那田牧,咬牙切齿的说道:“国家危难,百姓受苦,你身为地方父母官,目光短浅,偏安一时,倒也罢了。无有胆量与那卫军死战,却敢在此欺凌自家同胞,真是是可忍熟不可忍!”说罢,那田牧便仗开腰间两柄金锏,程玄见状,心如死灰,手脚一软便跪倒在地,目光呆滞,双目无神,口中低声念叨着:“田将军,饶我性命,饶我性命”

“老夫一生本本分分,从未做过甚么有悖忠孝礼义之事今日无论如何,老夫也要替天行道!哪怕是背上千秋万载的骂名,那也无妨!”且看那田牧面色严峻,目光坚毅,大喝一声,便挥动手中金锏,猛然落下。那金锏带出猎猎狂风,直奔那程玄的脑袋而去。下一刻,程玄的天灵便被沉重的金锏击碎,血流如注,倒地而亡。周围程玄的侍卫见状就要上前拼杀,不想却被那田牧的副将横刀拦住。

田牧更是说道:“今日乃是向这程玄一人问罪,与你等无干。当今形式如此,若你等识时务便放下兵器,老夫既往不咎。若你等执意跟从这程玄的脚步,老夫倒也不介意送你们一程!”闻听此言,那些侍卫当即丢了兵器,下跪叩拜,表示愿意听从田牧的号令。田牧大喜,便往那厅中走去,托出知府大营,捧在怀中,便要出城。路过那程玄尸首之时,田牧啐了口唾沫,暗暗骂道:“如此软骨头,只怕是卫军来时,也会成了叛国求荣之徒!”

且说那尹温烈等人在城外等了许久,浑然不知此时那城楼之上究竟发生了甚么,更不知道此时此刻,你田牧早已为了他们,为了大姜社稷,黎民百姓,而发动兵变,夺权成功。就当尹温烈等人在商议要不要先离开时,扬宁府的大门忽然打开,众人不禁喜出望外,只见那城中缓步冲出一彪人马,为首的那老将军拍马上前,拱手拜道:“尹将军!尹将军切莫离开!哎呀,尹将军,叫老夫好生想念啊!”

众人闻言有些奇怪,尹温烈更是不解其意满头雾水,他并不认识此人,为何此人好似认识他一般。见众人都如此疑惑,那田牧却抚须朗声笑道;“哈哈哈,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尹将军,久仰大名,今日有幸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