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回 力战四将显雄威(1 / 2)

 尹温烈却回过神来,拾起身边宝剑,满眼悲怆,当即说道:“若是我们就此撤了,元海府怎么办?元海府的百姓怎么办?说好要与元海府共存亡,若是此时撤退,岂不是言而无信?!”说罢,他快步上前抓住那令狐厌的手腕,义正言辞的说道,“小厌!我等万万不能后退,否则元海府的百姓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快,重整人马,随我反攻回去,将卫军赶出元海府城!”

不想那令狐厌却颇为无奈,面露难色,犹豫许久才说道:“非是我贪生怕死,只是兵败如山倒此时此刻,只怕卫军的虎豹骑已然尽数进城,他们的攻势太过凶猛,我们又无有防备,实在难以抵挡如今,各营寨的兄弟都被冲散了,想要重新整顿人马难如登天!温烈,你可要想清楚!”尹温烈却固执己见,不肯听从令狐厌之言,而是冲出营帐,唤来玉龙,翻身上马,横枪在前,厉声说道:“我绝不会让历史再重演今日即便是只有我一人一骑,也要与那卫军死战到底!”

说罢,那尹温烈又将手中乱雪枪高高举起,朗声喊道:“将士们!切莫慌张,听我号令!听我号令——不得后退,拿起你们的兵器,杀回西门,守住元海府城!不要后退,不要后退——”闻听此言,姜军将士之中有人仍然不顾一切的四散逃去,有人则听从其言,驻足转身,有人则犹犹豫豫,不知该如何决断,一时间,这刀山火海之中一片混乱,四周都是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已然分不清天地日月。

而那卫军虎豹骑势不可挡,铁蹄过处,河山崩断,金戈掠地,血流成河,但见那原本称得上繁华的元海府城登时便成了人间炼狱,这该天杀的卫军见房就烧,见人就杀,见财就夺,哪管其他,或是有胆敢反抗者,无论是死战不退的姜军将士,还是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尽皆用铁蹄掀翻在地,反复践踏蹂躏,或是用弯刀砍下头颅,残杀致死。那些原本摇摆不定的姜军士卒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早已被吓得肝胆俱裂,望风而逃不在少数,临阵倒戈,就地投降者亦有不少,在卫军的威逼利诱,金戈铁蹄之下,姜军兵败如山倒,再一次复刻当年那贪狼关的惨状。

且说那尹温烈见此情形,悲愤交加,痛心疾首,不想自己一时失察,中了那刘辩的奸计,致使如此惨败,元海府军民死伤无数,他愧疚不已,自责难当,但终究将这愧疚与自责化为满腔愤怒,怒喝一声,便拍马上前。手中千斤力道掼入枪中,一枪挑翻四五个卫军士卒,令狐厌的眼中只剩下火与血相交融,故而无力阻止那尹温烈,也随他一齐拼杀起来,手中追鱼剑连连翻转,将那一众卫军咽喉割破,鲜血喷涌而出,无数柄弯刀朝他劈来,令狐厌却俯身下腰,将追鱼剑挡在身后,抗住那一众刀砍后,便抽出身来,腾身而起,落在那尹温烈的身旁,继续厮杀。而正当尹温烈正浴血奋战,孤立无援之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惊雷似的战鼓响。

如此情况下,来者自然不是援军,尹温烈二人循声望去,但见一彪人马杀来,一马当先的士卒肩头上扛着一杆大纛旗,旗上所写竟然是卫骠骑将军刘辩!为首那身披彩甲,手执马鞭的小将便是刘辩,但尹温烈分明认识他,他就是前日里屡次前来叫嚣挑战的,所谓卫国阵前校尉的文辛!“哈哈哈,尹温烈,我便是你要找的刘辩!你中我计策,尚且不知,已是插翅难飞!还不快快下马受降!”那刘辩挥扬着手中马鞭在马背上讥讽嘲笑道。

尹温烈勃然大怒,当即挥动长枪,拍马上前,就要取那刘辩性命。正所谓擒贼先擒王,若是杀了这刘辩,想来那卫军定然大乱。但刘辩既敢深入此地,前来追杀尹温烈,身边自然是有防备,见尹温烈拍马前来,刘辩不慌不忙,气定神闲的挥鞭喝道:“谁敢上前迎战,与我擒住这尹温烈!”“末将愿往!”“将军稍歇,末将去去便来!”说话之间,战鼓愈发急促,刘辩身旁二将应声而出,上前与那尹温烈战至一处。

这二人都是刘辩身边的猛将,一人名叫朱横,擅使一柄四十斤重的铁锥,有万夫不挡之勇。另一人唤作王当,能使一口金背大刀,威风八面,膂力惊人。话不多时,二人便来战尹温烈,却不想这看似来势汹汹的二人,却与那尹温烈打了个平手,那刘辩见三人“势均力敌”,不禁有些心急,生怕走脱了这尹温烈,功亏一篑,于是便叫那身旁两员副将也上前助阵,不顾一切,也要斩下那尹温烈的人头。

谁知那四人将尹温烈团团围住,看的一旁的令狐厌心急如焚,奈何他却无暇顾及尹温烈,更难以帮手,周围上前厮杀的卫军越来越多,好似源源不绝一般,令狐厌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逐渐有些招架不住。再看那尹温烈,被四人围住,苦苦支撑,忽地丹田之中涌出一股真气,直冲天灵,原本有些乏累的身子顿觉神清气爽,力拔千钧,只见其眼中闪过一道金光,断喝一声,便将乱雪枪扯过,一记横扫,正搭在那副将腰腹,巨大的冲击力震透铠甲,叫那副将口吐鲜血,坠马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