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把牛小贝送回教室以后,沈欢便回办公室取课本,准备去中医专业的教室讲课。
至于寝室……他已经很久没回去了。
一个寝室四个床位,夏天压根就没去过,楚歌又在国外,而王帅还处于恢复期短期内也不会过来。
与其回寝室,还不如住在办公室舒服了。
“陈雨婷?你怎么蹲在我办公室门口啊。”
陈雨婷埋头蹲在沈欢办公室的门口,听到沈欢的声音后,猛地站了起来,原本你十分精神的他,此时看起来十分疲惫,眼眶黑红,眼角还有一些湿润的泪痕。
沈欢看到这个情况,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无法想象,究竟是生了什么事情,才会让平时开朗无比的陈雨婷变成现在这种情况。
“生了什么事情?”
陈雨婷回过神后,对着沈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打不通?”
沈欢愣了一下,难道陈雨婷这样是因为担心自己?
这从逻辑上来说,讲不通啊。
不过……自己的直觉一向很准,说不定还真是这样呢。
“到底生了什么事情?”
“晚了,一切都晚了。”陈雨婷一脸绝望道。
“你冷静点,生了什么事情?”
“我爸……我爸破产了。”
破产?
陈国锋也是大老板了,做的有事珠宝生意,就算再怎么赔钱,也不可能到破产的地步。
“你别着急,慢慢说。”
陈雨婷在沈欢的安慰下,逐渐冷静了下来,“昨天……”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陈国锋的珠宝行在燕京也不是一家独大,他还有一个同行的竞争对手,叫做斐雯,是个四十多岁的富婆,两人暗地里争斗过很多次,不过一直是陈国锋占上风。
最近斐雯不知道从哪想来的办法,以赌石来赌家业,刚开始斐雯输了几乎四分之一的产业,陈国锋大获全胜。
“昨天,斐雯好像是赌红了眼,直接押上了全部财产,我爸刚开始怀疑有诈,可这就和打麻将一样,赢家在摊子没散之前,是不能离开的,而且还是同一个赌石师,我爸便答应了,但没想到——”
陈雨婷说不下去了,但沈欢却已经推断出了结果。
陈国锋输了,不然也不会破产一说。
不过用赌石来赌家业……这可不仅仅是赌石那么简单了,而是真正的赌博。
“我爸输了以后,便气昏了过去,住进医院后,医生说,我爸、我爸他撑不过昨晚,我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找你又找不到……现在已经天亮了,我把他可能……我爸他可能……”
沈欢原本以为陈雨婷来找他是为了赢回来陈国锋的产业,没想到竟然是为了救人。
想想也是,平时陈雨婷就大大咧咧的,虽然家里面有钱,但也不炫耀自己有钱人的身份,应该不是那种会因为钱而哭泣的人。
“走。”
“去哪?”
“你爸那里。”
“已经晚了。”陈雨婷面带绝望道。
沈欢拉着她的手,头也不回道:“没事儿,只要死亡的时间没有过十二个时辰,我都能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