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钗摇头,违心笑道:“没有,一点也不想。”
“那可糟糕了,我日夜想着宝姑姑身影。”蓉哥儿叹气道,“还想向我家的好宝儿讨一解药了。”
“没有。”
“有的。”蓉哥儿神秘笑一声,一手抓住宝钗衫裙斜领打外掀。“这不正是药方中的两味药材?”
“衣裳烂了。”
“烂了再换便是。”蓉哥儿嘿嘿作笑。为什么会觉得刚刚那衣裳撕裂的声音竟有些动听,有种更加手痒的感觉怎么办?
薛宝钗忙护着裙子,嗔道:“勿要起这心思,把好端端衣裳裙子坏了作甚,这一身可值好几两银子了。”
我的个乖乖。蓉哥儿上下一打量,就这么一件蜜合色及膝的衫裙就要好几两银子?这特么的也太贵了,得卖多少桶水泥才能买得起一身啊。这可不能撕了,蓉哥儿叹气,只能消了心里的那个邪恶想法。
薛宝钗见他失落,轻声笑道:“你这呆子,还不快抱我到里边去?省的晚了娘亲回来,真被她瞧见,可没你我好过的。”
蓉哥儿大喜,忙抱起这妙人儿。
又听宝钗轻声说道:“也不是又多心疼银子,只是这套鹅黄的裙衫陪我几年了。虽谈不上又多喜欢,但扯烂了它,心里还有些心疼。蓉哥儿有那情趣,赶明写信让金陵多送些合身的长袜来。”
啧啧……
这妮子是个有想法的。
本大爷喜欢。
蓉哥儿亦抱着人儿进了里面,嬉嬉闹闹。
“不要你插手,省得又扯坏了它。”、
蓉哥儿不在动手,他只见着那蜜合色的衫裙被白嫩圆润的玉手放置在了拔步床内浅廊的凳子上。不多时,那双圆润手儿又叠了桃红色撒花洋绉裙放上面。
他再瞧宝钗。
只见笑意嫣然,一只玉手横在身前,另一只撑着挡住了那大红色镂花三角裤。偏偏这女人也奇,明明身材丰厚,坐起的样子肚上却无太多褶着的肥肉。虽稍有一圈小肉,却又觉肉嘟嘟地可爱,竟与王熙凤腹肉之均匀、平儿之细薄、香菱的瘦且无肉皆更不同。
贾蓉再看那腿。
不似平儿的匀称有力,不似可卿的细长笔直,更不似凤姐儿的柔而无力。宝钗的腿没可卿、平儿的长,但比她们两人的更有肉感;宝钗的腿竟比凤姐儿的更柔,这种柔是如水袋般的柔,哪怕你还没真实触及你的大脑就能反馈给你它到底有多软。
他不是赞扬宝钗,而是赞扬这些女子各有各的美。柔弱的、肉感的、匀称有力的,这些美各有千秋、不分高下。
他好奇用手指拨一下。肉是软的,竟随着手指的卸力,腿上的肉竟弹了两下再回原来样子。
正应了那句话,女人是水做的骨肉。
如果硬要让贾蓉用一个偏现代的词语形容宝钗,他这会儿能想到的是‘婴儿肥’三个字。如婴儿般细腻,如婴儿柔软,如婴儿般肉而不胖。
当然,贾蓉作为一个经历两世的男人,他的心里还是有偏爱的。他偏爱于平儿的匀称有力,也更偏爱宝钗的凝脂丰腴。他不反对白幼瘦,打心底也喜欢,但久经情场的男人们心底大多清楚匀称与丰腴的珍贵。
“别作弄了。”
薛宝钗笑一声,扯着被褥遮住了双腿。
蓉哥儿心里竟闪过片刻失落,拉着褥子笑道:“让我再瞧瞧。”
房里嬉闹声大作。
门外廊下守着的莺儿突听了外面的脚步声传来,这丫鬟心里猛然一惊,坏事了。
啪一下。
莺儿闯入房中,只见着那边一片白花花的影子。
她紧忙关上房门,急切道:“太太回来了。”
宝钗真要训斥这丫鬟,听了这话忙推开蓉哥儿,扯着褥子盖在身上。捂着褥子撑起身子,道:“今儿夜色才降,怎么就回来了,已经进院子了吗?”
“这会儿应是进院了。”
莺儿着急回一句,却没想那边的两人对视一眼竟一并笑了。
她的脑袋瓜子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时候姑娘和小蓉大爷怎么还能笑得出来。
宝钗感受到蓉哥儿手臂揽上了她肩膀,幽幽白一眼。不紧不慢吩咐莺儿道:“把床前浅廊凳上的衣裳收了,解下棚头幔帐。若娘亲问起,便回我已睡下便是。”
莺儿一个心脏扑通乱跳着紧张解开幔帐拉好,又细心收了凳上衣裳,慌张着整理房内陈设。耳间还能听着姑娘同小蓉大爷细细的闹声。
“真不怕娘亲听了动静闯进来?莫要乱动。”
“瞧今晚得在宝儿房里度夜了。”
“不能,待娘亲歇下,你往前门出去走两府间巷道回。”
“可是这个前门?”
“呀。”
莺儿听着姑娘嘤咛的一声,只觉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收拾好房里,躲房门后听外面动静,查太太没来问才稍稍放心。只是房里那清晰的魔音不断往她耳朵里钻,让莺儿浑身不自在。
她哪里听过这样的声音,甚至还在这么近的距离里。再一联想到幔帐后面的动静,就像麻烦钻进了她的血液中,随着血液在肉里四处游走。
麻麻痒痒的,竟让她抬不起脑袋来。
没一会儿,外面突响起太太敲门的声音。
“丫头今儿怎么一早歇了?”
房间里三人都是一顿,独宝钗顿后瞪了蓉哥儿一眼。小声道:“别闹,娘亲要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