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凭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就打算让我等转身告退不成,目中无人!”</p>
“小子,回家玩去,大人的事别来掺和!”</p>
“你们没人不是,那边七八个在哪处着,当了木头杆子不成——”</p>
“————”</p>
八人为首的李远山眉间凝重,虽然心头同样恼火,但是并没有随七人一同叫骂出来,既然敢派这样一个小子来出战,口气还这么冲,必然有所依仗。难道是这小孩的长辈是那两位宗师之一,这样的话——</p>
牛刚身后,被骂作‘木头杆子’的查刚、小叶几人丝毫没有被骂的觉悟,连同胡狗儿在内,脸上说不出地怪异,看那八人仿佛是在看天大的笑话。</p>
“你们不先出手,那就我来了!”牛刚眉头一皱,握掌成拳,‘噼啪’一声爆响,似是手中骨节作响,传到了李远山的耳中,瞳孔顿时一缩,露出骇然之色。</p>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能将功夫修炼到锻骨中品之境,那可是实实在在内行中的内行,其他人只当那一声‘噼啪’一声爆响是关节发出,是个人就能做到,可李元山听得明白,那爆响哪是关节发出的,分明是捏爆了留在掌心的空气而发出。</p>
一瞬间,就单凭那一声爆响,李远山已经判断出了眼前的小子竟是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正要提醒其他人,这才发现已经来不仅了,那小子一拳直直朝着他打来,霎时间,竟然让他有了一种窒息之感,压得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p>
呼呼——</p>
没有任何的花俏,直直地,就是那么一只拳头打了过来,多年战斗练就的本能告诉李远山,这一拳接不得,想要躲闪,这才骇然发觉,竟是避无可避。</p>
早已在蓄力中的一双肉掌在此时发出关键作用,从腋下而出,没有硬碰硬地接那一拳,而是一掌以攻代守,同样朝着那人的胸口拍去,另一如灵蛇吐信一般,朝着那打出那拳头的手腕出噬去。</p>
大摔碑手,并非是浪得虚名,招招均有千钧之力,崩山裂石如若等闲,闯荡江湖多年,交手无数,经验何其老道,一招攻敌所必救,一招打出了崩劲,即便不能对付得来那一拳,也能将那拳拍开,让他有了躲闪的余地。</p>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在李远山做好应对的一刹那,牛刚那一拳已然迫近,尽在毫厘之隔。</p>
下一刻,没有那般肉肉相击的闷响发出,而是‘劈啪啪’一阵骨骼碎裂似的脆鸣,一道人影如破布口袋一般横飞而出,“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赫然是正是大摔碑手李远山。</p>
一直手掌手背殷红,另一只不正常地扭曲着,号称大摔碑手的一双手掌,完全废去,而人也早已在中拳的一瞬间,昏死了过去。</p>
怕是他如何也想不明白,他那一掌分明先一步拍中了牛刚的胸口,那可是裂碑碎石的大摔碑手啊,为何那人避也不避,打中胸口就和被蚊虫叮咬一般,反倒是自己手掌感觉了到钻心似的剧痛。</p>
完全地没有意思抵挡之力,摧枯拉朽,犁庭扫穴一般,在其他人眼中,就是牛刚一下冲过来打出了一拳,而李远山很是配合地应拳而飞。而就站在他身侧其他人竟然是丝毫地反应也没有,在李远山飞出之后,这才一个个大惊失色起来。</p>
“好歹毒的——”沧州铁拳汤七儿想骂一声‘好歹毒的小子’,可是话还没出手,便戛然而至,一拳打飞了李远山的牛刚没有停留,身子一扭,竟是又一拳朝着他直直打来,把他的后半句堵了回去。</p>
剩余七人这时完全反应了过来,知道了这小子不可小窥,得使出可看家本事,见得他朝着汤七儿扑去,纷纷回救。</p>
呼——</p>
汤七儿比之李远山又差上许多,李远山能凭感觉判断了牛刚的拳头不可硬接,而汤七儿却是丝毫无觉,反而有种正中下怀的庆幸,他既然敢号称‘铁拳’,自然是对自己的拳头有相当的自信。</p>
“来得好!”汤七儿大声一赞,一只醋钵大的拳头豁然而出,针尖对麦芒般,朝着打来的那只拳头打去,也不是汤七儿修炼的是何拳法,棱角分明的拳头上居然反射出了金属光泽,给人一种无坚不摧的锋锐之感,好生地怪异!</p>
下一刻,拳拳相交,没有任何悬念地,又是一声‘噼啪’爆响,汤七儿面上露出痛苦之色,铁拳败退。</p>
牛刚散拳成爪,一把抓了那败退的铁拳的,就好似老鹰抓小鸡一般,‘嚯’地一下,牛刚将汤七儿提了起来,任凭他拼命挣扎,也不能抵挡那汹涌而来的巨力。</p>
而后,牛刚手臂震荡,雷音勃发,将手中的汤七儿一把掷出,朝牛刚正面救他而来的三人砸去,顿时间,四人摔作了一团,汤七儿身上还没消退的雷音登时爆发,震散了三人浑身的气力。</p>
耳后三道劲风呼啸,牛刚没有丝毫犹豫,仿佛脑后长眼一般,回身就是一拳,拳力震荡,拳还没有近身,已经让朝后背攻来的两脚一拳势头一顿,三人顿时有种窒息之感,好似周围的空气都被那拳头震散了一般,形成了一片真空地带。(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