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跳，血压还在下降，注射肾上腺素！”抢救室中，一群人焦急异常地围着床上的病人乱转。</p>

小寒，方翔一干人等也都站在一边，手术室不允许外人进入的规矩，对于这些人来说，完全没有意义。</p>

最紧张的要数叶家四少，他的名字叫叶易，现在的他可过的一点儿也不容易，陈枫被紧急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小寒那个冰冷的眼光仍旧让他记忆犹新，每每回想都让他腿肚子打颤，虽然钟灵家在京城不是很活跃，不太爱插手自己家族意外的事务，但是被欺负到头上的时候，这很显然已经涉及到了家族以内的范畴。</p>

“小寒，这是个意外……”方翔也明白自己兄弟的苦衷，他甚至有些后悔将陈枫送到这个医院来，害了陈枫，也害了叶易。</p>

小寒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没有闲工夫仔细酝酿语言，他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病床上的陈枫。</p>

“小枫哥，如果你真的就这样放弃，我钟灵寒，鄙视你一辈子！”他捏着拳，咬着牙想。</p>

“血压还在下降，电击器准备好了没有？”</p>

“先把他的头盔取下来，准备电击，两百第一次！”</p>

小寒此时只能看着医生忙碌，看着头盔从陈枫的脑袋中取下，看着陈枫有些瘦弱的身体在电击器的冲击下弹起，看着心脏显示仪上那一道冷血的直线。</p>

“血压还在下降，已经快没了，心脏按摩。电击器快给我充电，两百第二次！”</p>

嘭……</p>

“没有反应，心肺复苏，肾上腺素第二次注射，注射阿托品！”</p>

小寒的心渐渐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推开抢救室的门，走了出去。方翔和叶易对视一眼，也跟着走了出去。</p>

抢救室外的灯光十分刺眼，小寒眯着眼睛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头，一屁股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p>

“寒少，我们真的尽力了……”叶易小心翼翼地说着，此时他的心里已经凉了半截，甚至，钟灵家一怒之下将自己叶家那点儿薄薄的家底彻底撕碎的情景，都一一在他的眼前浮现。最后一点儿希望，就是他能趁着这最后的机会减少小寒的怨恨。</p>

钟灵寒没有说话，他捡起地上自己抽过的第一根烟头，在手中把玩。</p>

叶易立刻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递了一支给钟灵寒，说道：“寒少，我给你点上。”</p>

“他有多少希望被抢救过来？”小寒抬起头问道。</p>

叶易的火机僵在半空中，脸色有些无奈地说道：“不大。医生说他的脑电波非常弱，几乎只剩下了一点点生物电流，他能保持呼吸和心跳完全是神经的反射，可以说，他在送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算医学上的死亡了。”</p>

小寒哈哈一笑，说道：“是吗？他在送到这里的时候，呼吸平稳，心跳正常，刚才那个弱智摘掉了他的头盔，现在小枫哥躺在里面心跳呼吸全无，你说送到这里的时候小枫哥已经死了，是想撇清关系吗？”</p>

“不是，寒少，你误会了，医学上确实将脑死亡作为死亡的标准，你的小枫哥，送到这里的时候……”叶易满头大汗地解释着，一边的方翔直叹气，这样的场面谁都不愿意见到，他却没办法开口插话，来之前他就感觉到，小寒的心情很不好。</p>

“你觉得脑死亡全身应该是冰冷的吗？”小寒冷笑一声说道。</p>

“这……不是。”</p>

“那你为什么会觉得小枫哥是脑死亡？”</p>

“抱歉……”叶易已经彻底无语，他也发现，现在和面前这个煞星讲道理完全没有用。</p>

咔哒……</p>

抢救室的灯熄灭，房门被推开，一名满头大汗的一声走了出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