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老奴的手?”张让傻眼了,虽然张让在洛阳嚣张跋扈,但对门阀,却不敢惹的太深啊,若说借张让等人的手,怎么说?
“对啊,借你们的手…”灵帝淡淡的点了点头,说道:“士人不是门阀吗?窦武、陈蕃不是门阀吗,若不经你们的手,朕如何名正言顺的除掉窦武和陈蕃这两个天下第一门阀士族?”
“你们的手已经借用了,接下来,自然就是借张角的手”灵帝很平淡的靠在龙榻上,一句一句的继续说道:“朕要借张角的手,血洗门阀,血洗皇亲,彻底打乱这个天下的所有秩序”
“最后一手,自然是刘泰,张角是反手,刘泰是正手,只要刘泰能在最危难之时引兵南下,就可以彻底扫荡张角的杂牌军,然后天下再次归到朕的手中”灵帝充满了自信,甚至早就预见到了结果
“可惜啊……”不知为何,灵帝突然深深的叹了口气,脸上带着浓浓的无奈,甚至可以说灰白
“可惜什么?”张让和蹇硕眉头一跳,神色紧张的注视着灵帝问道。
刮目相看,彻彻底底的刮目相看,即使与灵帝朝夕相处的张让,也想不到灵帝居然私底下做了这么多事情,布下了这么大的一个局甚至可以说把天下人都玩在了鼓掌之间,果然….能坐稳皇帝之位的,就没一个简单的。
“可惜…”灵帝嘴角挂起一丝苦涩的笑容,看着殿外的残阳,淡淡的说道:“朕的时间…不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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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南
“升济,今日找本将军前来建宁所为何事?”只见公孙瓒一脸不耐烦的走入公孙度府上的花园之中,对着坐在亭子上,背着自己的公孙度问道。
“恩,伯圭来了啊。”公孙度回过头看向走来的公孙瓒,站起身来说道:“伯圭先入座吧。”
“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到公孙度脸色有点难看,公孙瓒坐到石凳上,对着公孙度发问道。
“哎….”公孙度叹息一声,从怀中摸出一封牛皮包裹的书信,放到公孙瓒身前的石桌上说道:“看看吧,这封密旨,是昨夜到的。”
“昨夜?密旨?”公孙瓒面色变了一变,小心翼翼的拿起牛皮信封,将其拆开,只见其中包裹着的确实是黄绢,而且看上去还非常新。
“是啊,昨夜”公孙度神色看上去很苦涩,揉了揉太阳穴说道:“这封密旨就放在我的床头,若不是早上醒来发现,怕是根本不知道有这封密旨存在”
“半夜放在你的床头,怎么可能??”还没翻开圣旨的公孙瓒满脸愕然,甚至说是目瞪口呆
公孙度的本事,没有人比公孙瓒更清楚,公孙瓒以勇武出名的话,但和公孙度比起来,差距还是略微有一点,毕竟公孙度接受的武道修炼,不是公孙瓒能相比的,当然,二者相差也不会多,若马战,谁输谁赢还说不定呢。
但问题是,以公孙度如此身手,居然有人能在不惊动的情况下,放在其床头上?什么人这么猛?难道是刺客??
刺客永远是让人胆寒和厌烦的存在,有些刺客神出鬼没,甚至厉害的,什么时候要了你的命都说不定,既然他能接近公孙度,不被公孙度发现,自然能轻易的取了公孙度的性命,而相同的,公孙瓒也难逃一死
“对,是半夜,而且我一点也没有感觉到,当拆开这封密旨时,我还能感觉到信封上的一丝寒意,让人胆颤的寒意,此人绝对是绝世强者,不是我们这一类普通武者能相比的”公孙度认真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感觉自己夸大的说道。
“密旨上写的是什么内容?是陛下手书吗?”公孙瓒神色难看的点了点头,没有去看圣旨,而是对着公孙度发问道。
“是陛下手书,甚至有陛下的私章”公孙度肯定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迷惑不解的说道:“陛下的旨意很简单,就是要我们死守益南,不得圣旨,不可出兵北上,可问题是,陛下的这道圣旨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