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谢谢。”
“嘿老乡,我也谢谢你的金币,以后有机会再聊吧,我得回去了,要不然这个月就白干了。”工匠耸耸肩,打了个告别的手势,吹着口哨往自己负责建造的那艘船去了。
瞧着他的背影,布拉德动了下眉头,笑:“还好没干掉他。”
“走吧,看船去。”郑飞这么答。
如果把海军港比作一艘战舰,那么造船厂无异于是它的动机,是最精密的部分。
不过就算是在造船厂之中,士兵们也能自由散步,这是将军对他们的纵容,允许他们穿行在海军港的任意一个地方,为的是能让士兵尽量觉得这里不是个监狱,而是个小型城市,以稳定军心。
当然,有一个地方是禁止士兵进入的,那就是将军的住所,那里还住着海军港唯一一个女人,美丽诱人的少妇,不知遭到过多少士兵的垂涎,每晚要出现在多少男人的臆想中。
这个时段,大多数士兵都在玩闹,亦或是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边透过窗户看星星边聊天。
还在散步的,都是有些心事的,他们不愿屈服于现实,一次次产生逃出海军港的念头,为的只是与家人团聚。
八年见不到家人,是种怎样的体验?
但他们又不敢逃,这座看似自由的基地其实比监狱还要恐怖,几个月前有一批“越狱者”,还没来得及翻过铁丝网,就被密密麻麻的炮弹击中,顷刻间血肉横飞。
那群炮兵对越狱者丝毫都不会怜悯,因为他们彼此之间不是战友,越狱者是海军,而炮兵隶属于王室调来的护卫队。
因此,所有士兵唯一也是最大的愿望,就是远征计划的执行,即使要他们死在海战中,他们也绝不会有任何怨言,那样好歹能落得个为国捐躯的名声,总比活着煎熬要强。
郑飞和布拉德肩并肩,沿着海岸漫步,走的太快会被其他人看出端倪。
大约四百步,他们果然看见了泊船的区域,这里被一道独立的围墙围起,守卫尤其森严,光是t望塔就有几十个,士兵更是不计其数。
整个海军港,就只有这里会常年派兵驻守,因为这里储存着丹麦王朝的宝贝。
存放巨型加农炮的仓库为什么没人把守?因为加农炮是铁制的,战舰是木质的,任何人都毁不掉巨炮,而战舰只需一把火就烧掉了。
隔着几十米,郑飞望着三三两两散步的士兵,经过大门进入泊船区,游览参观。
门口有两队守卫,人数有二十多个,每当有士兵经过时,他们就会盘问些问题,这情况倒是很麻烦,因为他们用的肯定是丹麦语。
总不能跟谁都说:啊,我不是丹麦人。
万一对方知道新兵中并没有征召外国人,那就糟糕了。
郑飞的视线移到了墙头上,两米多高翻过去没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围墙后面是什么,倘若落地之后一抬头现一群士兵正盯着自己
怎么办呢?他拧起了眉头。
“别出声,有人。”布拉德忽然对他耳语。
多年的流亡生涯,练就出了布拉德极高的警惕性,每当有人逼近时,他总能预先察觉。
俩人不约而同地回头,却瞧见渐渐逼近而来的人,是刚才那个法兰西工匠。
“咳。”工匠干咳一声,加快脚步,瞥了瞥四周,躲到一块大石头后,对他们俩招招手。
怀着好奇,两人警惕不见地走了过去。
“有事吗?”郑飞率先问。
工匠垂眉,捡起个石子儿在地上画圈,沉吟了会儿。
“刚才将军去视察,我听到他跟军官聊天时无意中说,这次海军港征召的新兵是清一色的盎格鲁人。”
盎格鲁人,丹麦民族之一。(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