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在第二天,皇太极和庄太后同时出现在洪承畴面前的时候,洪承畴也不由自主的跪伏于地,向皇太极臣服请降。而从此之后, 虽然知道洪承畴也知道了庄太后的身份,知自己和庄太后不可能有任何结果,但庄太后的身影却一直留在洪承畴的记忆之中。而且在洪承畴的记忆里,那是自己喝过的最美味的一碗参汤。</p>
这时看到庄太后含泪悲啼的样子,洪承畴也不禁又忍不住心里一酸,再一次杆头于地,道:“太后请放心,臣为大清,必肝脑涂地,鞠躬尽瘁、虽死而后己。”</p>
说完了这些话之后,洪承畴也不由得心里一松,想到自已反正也是年过六旬的人了,就算是抽身而出,又能有几天好活的,不如陪看大清一起同生共死,也可以求一个心安,而且至少还能多见几次庄太后。到不是说洪承畴对庄太后还抱有什么幻想,但只是能够见她几面,也就心满意足了。</p>
庄太后听了,也擦了擦眼泪,道:“洪承畴,你真的能够为大淸再出一力吗?”</p>
洪承畴立刻抬头,道:“微臣之心,天地可鉴。”</p>
庄太后这才破涕也笑,道:“你若是真能如此,哀家也就放心了,若是天命有归,我大清能够渡过这次的难关,必不会忘记你的忠心。”</p>
而这时在洪承畴的眼里,只觉得庄太后这一笑犹如梨花带雨,嫩蕊绽放,艳美不可方物一般,当年在监牢中见到庄太后时,只希望时间能够停住的感觉又出现他的心里,只觉得为了这一笑容,就是粉身碎骨,也值得。也不由得看得呆住了。</p>
而庄太后这时也发现,洪承畴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也不甴脸上一红,微微转过头去,不敢和洪承畴的目光对视。</p>
洪承畴也意识到自己失态,赶忙也低下头,干咳了一声,道:“太后,臣为大清所虑,不得不畅所直言,现在唯一能保全大清之计,就是答应南京的条件,退出关外,回到辽东去。”</p>
庄太后沉呤了一会儿,才道:“洪承畴,哀家也清楚,现在我大清根本打不过中华军,但退回关外去,商毅是否就真能放过我大清呢?若是他以议和为诱,骗我大清退回关外,唾手坐收北京,然后继续出兵,犯我辽东,又如何应对?”</p>
洪承畴道:“太后的担心,不无道理,臣也敢断定,商毅在平定南方之后,无论我大清是否己退回关外,都会举兵北犯,图我大清。”</p>
庄太后点了点头,道:“是啊,如你所言,到不如趁着他现在举兵向南,无暇北顾之时,与南方联手,和商毅拼个鱼死网破。”</p>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太后,我大清现在,万不可战,而唯一可行之计,仍然还是退出关外。”</p>
庄太后也怔了一怔,道:“为什么?”</p>
洪承畴道:“如今之势,就算我们与南方联手,也不会是中华军的对手,与中华军作战,必败无疑,因此只能顺从南京的要求,退出关外,或可争取些许时日;中华军现在举兵向南,无暇北顾,而平定南方,总需二三年时间,而且臣还听闻,商毅有言在先,收取北京之后,立行登基称帝之举,而称帝大典,不比寻常,前后少说也有一年的时间,如此一来,我大清至少可以争取三年,休养生息,恢复发展。”</p>
庄太后微微点头,道:“此言极是,但我们在恢复,商毅也在恢复,辽东弹丸一地,又怎么能够关内万里江山相比。而且哀家听面,商毅在东南沿海广开商路,获利及丰,曰进斗金,我大清与南京议和,困守辽东一隅,地窄人稀,最多也只能多苟延残喘三年而己。”</p>
洪承畴摇了摇头,道:“太后,关建就在这里,我大清与南京议和,虽可答应,撤出关外,让出京师重地,但地方可以让给中华军,却可将京师、山西、陕西孑女玉帛,百姓人畜,钱粮财物等等,一应全都撤出关外,归复辽东,只留给商毅一片空地,如此一来,商毅得地之后,又需移民迁户,重新开垦耕种,耗费人力物力,没有十年八年时间,休想恢复,如果再激起民变,再出李闯张西之辈,则更是遗祸难平,而我大清得如此人口财物,却可立时兴旺辽东。再遏守锦宁,此消彼涨,不难守住这一片基业。假以时曰, 待天下有变, 再出兵入关, 天下大势,也未可知。还请太后明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