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p>

沉默了几秒，看着倩洁那鼓起腮帮的样子就是拿她没扯，雨霏只好叹了口气，“好了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明天给你玩，明天给你玩好么。”</p>

“你骂我。”</p>

“呃……我，我没骂你呀。”</p>

“你有。”</p>

“我，我没，没有呀。”</p>

“我你有就有。”</p>

“呃……”又沉默了数秒，“好啦好啦，我有我有，对不起了。那我们睡觉了好吗？明天还得早起搭车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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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洁指了指窗外。</p>

“什么？”雨霏顺着方向看过去。马勒戈壁的，都天亮了？！</p>

“呵呵，我的雨霏你跑不掉了呀，”罢倩洁又压了上去。</p>

“呃？！”雨霏一个侧身借着力便把她摔了下来，又是打闹了好一会才搂得住她。两人都深情地对望着，心里就是不出来话来。慢慢地雨霏亲吻了倩洁额头一下，“倩洁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再哭泣的了。”</p>

倩洁听到满脸的幸福和喜悦，嫣然巧笑地底下了满是绯红的俏脸。</p>

“不过……”雨霏渐渐就合上眼皮，下面几个字几乎是模糊不清了，“不过，先让我睡会吧……”</p>

倩洁娇嗔地拍打了下她的手臂，也微笑着埋在雨霏胸膛睡去了……</p>

“你柔软似水，可我的心却因你带来的波浪，深深震荡着。于是我想你的心，是坚定的。只为了你的柔软而跳动。跳动中抖落的字句，洒在白纸上，红的字，蓝的字，然后黑的字，于是白纸。像是一群乌鸦，在没有月亮的夜里飞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无论是叮叮还是倩洁，甚至是任何一个人……”</p>

耳内鸣鸣作响，又经过了一个隧道。从海边山庄到学校的山线路段山洞特别多，当初的工程人员，一定很辛苦。车内虽然明亮，窗外则是完全漆黑一片。就像一群乌鸦在没有月亮的夜里飞行。</p>

雨霏打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好凉。也好，把这杯水当作镇静剂，冷静一下头脑。车内的人还是真是高兴，沸沸扬扬的，似乎在讨论这次行程的收获和见闻。她只能勉强坐在这里，回想着之前生的事情而已。</p>

回忆是件很沉重的事，跟思念一样，也是有重量的。而回忆是思念的秤砣，但思念的方向永远向上的，回忆的方向却一定向下，为什么？不为什么因为当你被回忆束缚着，思念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很自然就会选择逃避，把秤砣割断。那是人的本能，而她，也是一样。</p>

看着窗外飞奔的景色，雨霏不由得叹了口气。它让她想到了另一方面，而回忆总是时间的函数，但时间的方向永远朝后，回忆的方向却一定往前。</p>

两者都只有一个方向，但方向却相反。为什么？不为什么，许多人都会明白……因为时间是抹不去回忆的。</p>

她是个念旧的人，所以身边常会留下一些东西，来记录过去某段岁月里的某些心情。例如时候偷了同桌的铅笔，被人歧视大打出手而抢到的玩具枪，爸爸妈妈每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最特别的，大概是现在手上的这条带了，是在收拾回程东西时在背包的暗格现的……她认得它，那是叮叮的带。一定是在她不留意的时候藏进去的。</p>

雨霏抹了把泪，不由得把它握得更紧了。</p>

开学的时候李森曾经问过，留这些东西，不会占空间吗？应该不会，因为最占空间的，是记忆。所有收留过的东西，都可以轻易拋弃。唯独记忆这东西，不仅无法拋弃，还会随着时间的增加，不断累积。而新记忆与旧记忆间，也会彼此相加互乘，产生庞大的天文数字。</p>

就像对于叮叮的记忆，总会让她涌上一股莫名的悲哀与自责。她不知道跟倩洁的开始是对还是错，以后会造成什么后果。但她只觉得头很重，身体仿佛无法负担这种重量，于是在座位上卷缩了起来。</p>

怔怔地看着车头主持总结的倩洁和李森，直到那瓶冰水变温。又喝了口水，挺起身子，活动一下筋骨，毕竟还有将近三个时的车程，是如此的难熬，睡一下吧，今天老早就被倩洁拉了起来，真是受罪。雨霏转过头去，是的，那天从家乡回到学校的车程也是如此难熬。</p>

其实回程时，男女还得再抽一次字条。因为欧阳智宸要回公司打理事务就直接坐专车回去了，所以男生那边少了一个不成配对。因此雨霏也只好自动要求退出，这样的话男女也就刚好够数了。当然他也有一再邀请送她回去，不过雨霏感觉这样总是不大好的，虽然自己不善于拒绝别人，但是以他那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回应，他还没扯的。</p>

“你真的不玩吗？”林洁偷偷地问我。</p>

“嗯嗯，不玩了，你们玩就好啦。”雨霏微笑地回答。</p>

林洁没有话，只是抬起头看见李森时惊愕了一下，淡淡一笑便从他手中的箱子抽出一张字条来。之后没想到谢姳竟然又抽到“龙女”，这次王凌飞抽到的是“唐高宗李治”，结果林洁抽到“武则天”。王凌飞惊吓过度，抱着拿着“杨过”的刘杰肩膀，痛哭失声起来。</p>

众人又是暴汗了一下……</p>

“李森要总结，所以我可以跟雨霏坐在一起，呵呵，”倩洁看起来非常开心。</p>

“嗯嗯，”雨霏不敢答腔，只是淡淡一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