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正是孩儿亲手格杀。”身后一帮新晋亲兵齐齐地猛点头,以示长官所言不虚。“入冬天凉,孩儿打算将这熊皮与依妈做个袄子,筋骨不受寒。”
一听这话,冯母眉开眼笑,只是嘴巴不饶人:“这熊皮袄子有没有的不打紧,只是日后万万不敢再去弄险。你这身板打熊……可怜见的。记住,这一家子全靠儿你撑着,你要有个三长两短,依妈还指望着哪个哟。”
冯虞听到这话,眼眶也有些酸涩,退后一步,恭恭敬敬施了一礼。“谨受教,孩儿记下了。”
看冯虞这做派,冯母“噗嗤”一声乐了。“自家人怎么还来这个。为娘的也就是一时担心,唠叨几句。你行事素来是有谱,倒从不叫为娘担心。哦,莫说这个了,这几位弟兄是……”
“哦,这十个日后便是我麾下亲军。赖小旗……”
“小的在。大人有何吩咐?”
冯虞拍了拍他的肩头。“咱们起早赶路,不曾用过早餐,弟兄们辛苦了,回头便在此处随意用些饭食。我这宅子小,你们目下也无处容身。回头你编个班,每日来两个弟兄,便在西耳房听传。其他的分两班,一班在千户所候命,另一班或操练或办事自便,每日一轮。”
赖时亨听了大喜,回道:“大人实是仁厚,体贴弟兄们。大伙儿日后只为大人马首是瞻。回头我便吩咐下去。”
冯虞招呼家人在屋中支起长桌条凳,又让忠叔儿子从铺子里端来早食,让弟兄们在此间用饭。自己与家人、杨风进了后厅进餐。
饭桌上,杨风提起别院之事:“依虞兄弟(当着冯母与采妍,没敢叫出妹夫二字),那工图昨日我已端详过,确是大手笔。只是为何将那大片田地圈入庄院,平白多修一道围墙?”
冯虞咽下一口稀饭,回道:“那片地可是宝地,圈了心安。日后杨兄便可明了。”
看冯虞那神秘兮兮的模样,杨风也不好再问。“那我们俩几时去寿山看看?”
冯虞想了想,“嗯,那寿山离府城甚远,今日是不成了,昨日冬狩,腰酸背疼的。明日一早再去。对了,我母亲与采妍也都不曾看过,明日不妨同去。”说着看向母亲与采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