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秦,你做的远远出了你的职责,我知道你们的合同,按照合同约定,你和你的伙计们的工作是搬炮弹,挖战壕,抬担架什么的。目前你和你的伙计们所做的已经远远出了这些,你们的价值不能体现在肮脏的劳役工作上,而应该挥更大的作用。”法尔考说着,眼光有意无意的掠过远处的印度藉劳工。
秦致远他们到达卡皮的时候,卡皮就有很多印度藉劳工,当时华工们和印度藉劳工的地位是一样的。现在仅仅是过了两天,每四名华工分到了一个帐篷,华工们的单兵装备和法国正规军别无二致,很多人已经脱掉了带有编号的囚服样式的劳工服,换成了土黄色衬衣和背带裤,从表面上看,他们已经和法国人没有多大差别。
而印度藉劳工,他们虽然已经来到卡皮很长时间,很多人甚至在一年前就到达了法兰西,但是混到现在,还是八个人挤一个小帐篷,穿着带有编号的囚服样式的劳工服,戴着万年不变的裹头巾,领着七个法郎的日薪……或许他们的日薪也是只有五个法郎,华工们在国内受到益民公司的盘剥,印度人也一样,英国人的东印度公司起狠来,比中国的益民公司狠多了。
“亲爱的法尔考,你知道的,在上帝眼里,世人都是一样的。”秦致远隐晦的提醒法尔考不要搞种族歧视。
种族歧视这种事,只要不落在自己头上,就感觉不到有多痛苦。如果可能的话,秦致远真想让欧洲人看看后世的南非。但在2o世纪初期,恐怕谁都想不到,白人有一天也会体验到被歧视的痛苦。
“他们不信仰上帝,只信仰印度教,所以上帝的光辉无法照耀到他们身上。”作为忠实的基督教信徒,法尔考有自己的价值观。
“哦……那真让人遗憾。”秦致远现在肯定不会跟法尔考讨论宗教问题,自从被人称为“天使”之后,秦致远已经是一名忠实的基督教信徒,秦致远不想因为宗教问题使这几天的努力付诸东流。
关于宗教问题,秦致远在这个问题上没有坚定立场。秦致远是一个无神论者,或者说,如果需要,秦致远可以随时改换宗教,从道教到基督教,或者说印度教等等,信仰什么教派无所谓,只能能给华工们带来利益就可以。
“好了,我想我可以开始工作了。”秦致远把打好的背包交给高鸿仕,然后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
茅十八他们早已经开始了工作,秦致远把会两手医术的十八个人全部赶到伤兵营,又挑了四五十个人去打下手。这些人,就是以后的华人旅或者华人师的医疗保障队伍。
“亲爱的秦,虽然我很想让您继续救助伤兵,但是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帮忙。”法尔考摊开双手作了个无奈的手势。
“什么事?”秦致远放下手中的医疗包,示意高鸿仕把背包拿过来。
“先我要告诉您一个不幸的消息,大卫·爱德华少尉在一个小时前的战斗中阵亡了,巴斯蒂安少校的部队在德军的连续冲击中伤亡很大。他们没有援军,最近的英国人在五十公里之外,最快要晚上才能抵达,所以,巴斯蒂安少校请您去支援。”身为正规军,却要请求劳工支援,法尔考很不好意思,因为这个脸红的像喝了一斤威士忌一样。
“大卫……”听到大卫阵亡的消息,秦致远有点难受。
想起那个满脸雀斑的热心小伙子,秦致远一脸黯然,大卫是秦致远上岸后认识的第一个法国人,大为曾经说过:如果秦致远他们继续做劳工,他就申请退役。现在好了,他不用申请了。
“集合战斗队和辅助队,有活干了。”秦致远吩咐完高鸿仕,回到帐篷边拿起自己的98a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