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句话，是程青玉传音对方林说的，所以四桌并未有人听到，但方林却听得清清楚楚，心底里那叫一个惊骇。

“你究竟是谁？”方林一双眸子死死盯着程青玉，同样传音说道。

程青玉面无表情，看起来显得颇为冷漠，说道：“连我是谁你都无法察觉出来，看来你即便是回到了这个年代，也终究无法改变什么。”

方林眼神森然，心里面暗暗猜测这程青玉究竟是谁，既然她说同为后世而来之人，那说明这程青玉和自己一样，也都是从数万年之后而来的。

“程青玉？程青玉？”方林口中念叨着这个名字，猛然间反应了过来。

“你是玉倾城？”方林质问道，神情很是凝重，更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意思。

程青玉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说道：“有人送你来到这里阻止一些事情，同样有人送我来这里阻止你。”

“你是不是玉倾城？”方林却是执着于此人的身份，不理会她所说的话。

程青玉深深看了方林一眼，摇了摇头。

“你不是玉倾城？”方林眉头紧蹙，这程青玉之前就给方林一种极为熟悉的感觉，结合她刚才所说的话，再加上她的名字，方林可以断定她就是玉倾城。

“玉倾城已经死了，如今站在你面前的，是程青玉。”程青玉冷然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又是如何来到这里的？”方林问道。

自己能来到这个时代，是母亲白晴雪带着自己从墨守黑开辟的奇异空间中闯入了岁月尽头，并且依靠着九品丹药扛住了岁月的碾压，才九死一生而来。

方林不相信还有其他人可以来到这个时代，而且即便是可以过来，也必然会极为困难，甚至可能会付出某些不可逆转的巨大代价。

而且方林记得清清楚楚，玉倾城应该已经和那远古魔树融为一体，而远古魔树也已经被齐天妖圣打碎了。

在方林想来，玉倾城应该与远古魔树一起身死了才是，可没想到居然会在这个时代见到此人。

即便她不承认自己是玉倾城。

四周走过之人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方林和程青玉两人，都在暗自嘀咕这一男一女真是古怪，站在这里面对面瞅着对方，就是不说话。

程青玉传音道：“我只想告诉你，无论你想要回到这个时代做什么，我都不会让你得手，至于我是如何来这里的，你无需知道。”

“这么说来，你承认自己是玉倾城了？”方林冷声说道。

程青玉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笑容：“玉倾城已经死了，我只是借助魔树苟延残喘活着的孤魂野鬼罢了。”

方林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

“是谁救了你？又是谁将你送到了这里？”方林有些不解的问道。

程青玉道摇头：“我无法告诉你什么，只知道我是来阻止你的，有人掌握着我的一切，包括生死。”

方林本想问是不是墨守黑，但忽然意识到这里是上古年间，墨守黑乃是世人皆知的武尊强者，即便自己只是传音之间提及他的名讳，天地之间冥冥有感，会立刻被墨守黑察觉到，因此没有将墨守黑的名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