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俊杰微微一笑，然后咧开了嘴角。</p>

一开口，石三川整个人就变成了石化人。</p>

“请问石老板，和江南旗舰的狄iǎo迪先生，有没有jiāo情。”</p>

石三川瞪大了眼珠子，甚至比几个月前看到成俊杰一人暴揍沐雨南家的护院时还要吃惊，他怎么也没想到，成俊杰竟然会问这个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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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三川愣了半天，打着哈哈道：“成医生，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p>

成俊杰见石三川装死，不禁笑道：“我为什么要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石老板到底能不能回答。”</p>

石三川松了松自己的领结，低下头沉默起来。他这么做，无疑已经告诉了成俊杰答案。而现在，他必须做出一个选择——钱和狄iǎo迪，他必须要选择一个。</p>

成俊杰耐心地等待着石三川的答案，心里头却要比石三川更加着急。成俊杰并不清楚石三川和沐雨南和狄iǎo迪三人之间的关系，更无从判断他到底能知道多少狄iǎo迪的秘密，成俊杰这是在赌，赌输了，成俊杰就必须再想别的办法。</p>

石三川抬起头来的时候，双眼中已经布散起了一些血丝。</p>

他的鼻翼不自主地煽动了两下，在给出答案的时候，似乎有些呼吸困难，成俊杰一眼看去，发现石三川的心率，至少已经过了100。</p>

能让一个身家百亿的老总紧张成这样的选择，必定不是什么简单的选择。</p>

成俊杰偷偷握了握拳，然后便听石三川用一种颤抖着的声音道：“我们之间，非常熟悉。成医生，你真正想做的生意，其实是这个吧？”</p>

“对。”成俊杰半点没有要否认的意思，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杀妻之仇，不共戴天。”</p>

石三川气息一窒，在这开满暖气的房间里，额上冒出了冷汗。</p>

“你想知道什么？”</p>

成俊杰再没有半点犹豫，回答道：“狄iǎo迪所有的烂事。最好，有血，有人命。”</p>

石三川安静了数秒，缓缓道：“两种yào物的种类，我要自己选。”</p>

“你先选。”</p>

石三川脱口而出：“消化系，还有……白血病。”</p>

“好。”成俊杰丝毫不在乎石三川选了些什么，他只是想知道，石三川到底能告诉他些什么。</p>

石三川拿起一杯热得几乎可以煮熟jī蛋的热茶，大口灌下两口，然后闭上眼睛，然后了一下口腔中仿佛是被烧伤的剧痛，好久过后，才缓过气来，像是在诉说一个故事一样，低沉而缓慢地道：“年前，狄iǎo迪正式开始接手江南旗舰事务的第5个月，也就是我们刚刚认识不久，江南地产在一次拆迁中nòng死了两个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江南地产干的，但是金州市的各级官员都被狄iǎo迪塞了钱，其中一个大的，狄iǎo迪还给他找了一个漂亮的nv大学生当情人。死掉的两人的家人后来上京告状，但是被狄iǎo迪知道后，他中途派人将他们拦了下来，一个nòng成了残疾，另一个关进了jīng神病院。”</p>

“你是怎么知道的？”</p>

石三川摇了摇头，苦笑着道：“事情搞这么大，当时业内所有的人几乎都知道了。但是一方面江南旗舰是动不得的，因为有省里保护，另外一方面，想用这个借口动江南旗舰，就是直接动了金州市所有的官员。一个人，怎么可能斗得过整个金州市的政fǔ？”</p>

成俊杰深深地舒出一口气，问道：“还有吗？”</p>

“有。”石三川点点头，然后又摇头道，“不过我不知道。很多事情藏得很深，江浙省8个地级市，收过江南旗舰好处的厅级、副厅级官员不计其数，你想用这招nòng江南旗舰，自己首先就会被nòng死。所以成医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和狄iǎo迪斗，你选择暗杀他，都比用真刀真枪和他硬拼来得有把握。万一你一下nòng不到他，等他缓过气来，死的可能就是你了。”</p>

成俊杰沉默半晌，却说出一句叫石三川彻底崩溃的话来。</p>

“怕死不当**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