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龙虎斗(三)(1 / 2)

 被四周的漆黑包裹,只有前面洞口的光。洞口被一道平整的裂缝穿过,水刃一分为二地斩过洞口。

风刃包裹着拳头,瞬间往四周炸开。冰冷的水飞溅在脖子和面具上,早就因为天气和忍术而湿润的衣服再度被打湿。

“忍法·针地藏!”

背后由长发铺展的披风缓缓收回,碎石纷纷落下刀从左手换回右手。一股火焰从刀柄扭动窜起,然后顺着刀身聚集为了一束——变长,接着收缩变短,薄薄的一层暗红色覆盖在刀上。

专注的意念让风火融合拥有极高的温度,八门遁甲产生持续高频的查克拉。左手抬起抓在面具上,谦信眯着眼睛望着言宗没有贸然攻击。

面具缓缓从脸上挪下,破裂的缝隙中闪着红光。面具挪开一双充血的眼睛亮着凶狠的红光,两边裂开的嘴角撕得很开,从紧咬的牙缝间流出了喉咙里低沉的咆哮。

言宗一甩手面具飞向谦信的脸遮挡了他的视线,一道白光闪过面具被朴刀垂直劈成两半。

带上面具保持着身为人的理智与清醒,摘下面具野兽的部分被解放。两者都来自人的本身,野兽的部分更加的纯粹,人的部分更加复杂。

本源之力来自于本心,复杂的人需要不断地修行才能寻求到本心的力量。而更接近本心的野兽,往往能得到更多的本源之力。这就是为什么言宗在失去理智后,三源力会变强的原因。带上面具只是为了保住人的部分。

分开成两半的面具还在空中,红光一闪面具横着断成四块。谦信向后平躺蛇尾撑着人身,暗红色的刀刃从面门掠过,带起一阵袭人的热风。

谦信扭转身体朴刀砍向已经掠过他身边的言宗,闪着白光的朴刀向言宗后背袭来。言宗在空中强行扭转,手中绯月与朴刀碰撞。

空中无处借力绯月切入朴刀,朴刀上的口子深入到中间。言宗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小坑,接连弹地而起翻滚而出。谦信跟上像蛇一样贴地而行飞速窜来,手中朴刀横斩划出。

言宗咬着牙喉咙里是低沉的咆哮,翻滚起身脚下一蹬拉起刀刃朝前一挥。刀刃斩入朴刀,言宗怒吼一声上步肩顶刀背,顶开谦信的攻击。

谦信眼睛一眯,言宗双手抓刀准备回身斩下。谦信松开右手自然垂下,地面泥土卷起绞上拳头。比言宗人还大的岩石拳头打在刚转身的言宗身上,拳头太大接触点太多。

“土遁·加重岩之术!”

言宗侧着身子飞了出去,远处的天守阁从他余光中飞快向后掠过。脚下被绊身体失去平衡开始胡乱翻滚,刀刃不断地插入地面又不断被翻滚的言宗带起。

刀、双脚地面上被划出三道沟壑,天空中数十个脑袋大小的火球砸了下来。言宗挥刀打飞一个快速跳动,火球在身边接连爆炸。

言宗单脚一蹬扭转身体,奔跑带起的风吹动长发。一段小拇指粗的红色火线从他肩膀穿过,身体一顿继续冲向谦信。大量笔直的火线射了过来,暗红色的刀刃不断挥舞。

火线穿过皮肤没有伤到骨头,烧焦的伤口难以快速自愈。脸被照得通红,正前方压来一个火球。言宗双手高举,一刀劈下火球分成两半。

一道水刃正面冲来,喉咙里一声低沉的怒吼。水刃从身边穿过,言宗咬着牙龇着牙。巨大的岩石拳头再次打来,言宗举刀劈在上面。

裂开的嘴唇露出的牙缝中,传出野兽那种抖动的低吼。瞪着充血的双眼紧咬牙关,双脚下地面龟裂下陷。言宗双眼闪过红光,刀刃往下一拉。

暗红的刀刃切入岩石,红光一闪谦信侧身。岩石巨拳连带地面被斩开,地上一道裂缝从谦信脚边掠过。谦信垂着嘴角,目光严肃冷漠。

朴刀劈向言宗脖子,言宗往上一道逆风斩。刀刃至下而上挥起与朴刀相撞,暗红的刀刃切入白色的刀刃直至切透。

谦信眼中闪过蓝光,断掉的朴刀往前一送穿过言宗的肚子。言宗怒吼一声左手抓住刀柄,一刀斩向谦信的手臂。谦信双手一松,尾巴抽向言宗脑袋。言宗拔出朴刀抬手阻挡,翻滚着飞了出去。

谦信面容严肃连续后跳,空中蛇尾变回双腿。脚下火柱接连冲起,谦信咬着牙瞪着双眼回过身抓住刺来的十文字。咬着牙低吼一声把从身后地底跳起的信玄甩飞,双手对准飞出的信玄瞪着双眼垂着嘴角。

地面十数根岩刺冲起,信玄挥舞十文字枪打开岩刺。岩刺像是鞭子一样柔软,没有脆断柔软却又锐利。一根岩刺抽落信玄,其余岩刺胡乱刺下。

信玄单手撑地双眼一瞪,岩刺突然直直刺起指向天空。从根部开始燃烧瞬间就烧到尖上,岩刺尽数爆裂局部化作岩浆。

脑袋撞击地面整个人像是在湍流中一样难以稳定身形,言宗摔倒在地滑了老远,直到撞到一块凸起的地面才停下。左手拿着断掉的朴刀,右手拿着暗红色的绯月。撑起身子单膝跪在地上,喉咙里一声声低沉愤怒的咆哮。

左半边脸被蛇尾抽烂,左臂的衣服烂成了布条。一躬身子整个人急速弹了出去,几根岩刺凸起像拒马一样阻挡言宗。左脚蹬在地上利用下蹲时旋转的势头,带着朴刀旋转了一圈打断所有岩刺。

暗红色的刀刃不断在谦信身边掠过,没有一击斩中谦信。言宗侧身怒吼着高举朴刀劈下,朴刀斩中地面地面被切出一道口子。

谦信一脚踩住朴刀踩崩地面,朴刀脱手崩裂的地面绞起一根岩柱顶开言宗。绞起的岩柱带起朴刀,谦信一把拔出架住信玄刺来的十文字枪。

枪头聚集火焰,谦信一偏刀柄甩开信玄。火柱从他肩膀上冲过,谦信提着只剩半截刀刃的朴刀追了上去。朴刀上闪着雷光,斩在信玄的十文字枪上。

信玄挡住了谦信的攻击,两人四目相对面容严肃眼里都是寒意。风雪渐渐变大,天守阁的静香已经看不太清。只能看见战斗时的亮光和微小的人影,不由得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些。

谦信转动眼珠看到突袭而来的言宗,他往后纵身一跃。信玄举起十文字枪对准空中谦信,一根枪头粗细的火柱轰了出去。

谦信吐出一股水流与火柱对碰,肆虐的水汽与风雪碰撞荡出了一片白茫茫的空间。言宗从水汽中穿过穿出——攻击落空,脚踏地面转动身体再次扑向谦信。

谦信一拳打在地面,一股水柱从地面冲起。激荡的水流混乱地冲飞言宗,接二连三地面不断冒出激荡的水柱。冰冷的水冲刷着地面,言宗在湍流中难以自控翻滚着被冲远不得不呛上几口水。

长着八个蛇头一个蛇尾的怪物由水凝聚,言宗翻身跳起巨大的蛇头撞在他身上。冲击力把他压入地面不能动弹,寒冷与窒息几乎让言宗恢复理智。

大水激荡过后,所有的水聚集成了巨大的八岐大蛇。信玄站在他弄出的石柱上避免了水流的冲刷,旋转十文字枪巨大的火柱轰向八岐大蛇。

谦信瞪起双眼咬牙低吼,一个蛇头主动撞上了火柱。水火相撞势均力敌,信玄低喝一声加速转动十文字枪。火柱有压过水蛇的势头,谦信一声怒吼所有蛇头长出犄角。

信玄怒吼着再次加快转速水汽瞬间弥漫,火柱冲破蛇头轰散了蛇头。水汽中被轰散的蛇头再次凝聚,八岐大蛇整个小了一圈。信玄突然跪下剧烈咳嗽,鼻腔开始大量出血。

八岐大蛇八个头仰天怒吼,缩小后的身体无法再变大。信玄咬着牙从地上站起,脚下是刚刚因为咳嗽吐的一滩已经渗入地面黑红。

言宗全身湿漉漉地从深坑中跳了出来,对着虽然变小了许多可依旧庞大的八岐大蛇发出怒吼。然后他把目光对准久攻不下的谦信,咬着牙喉咙里回荡着低沉的咆哮。

言宗低吼着冲向谦信,脚下地面像墙一样往前翻起,言宗措不及防失去平衡趴着滑稽地向下滑去。在地上翻滚一圈猛地跳起,对着谦信就是一阵怒吼。

即使是野兽被玩弄也会生气,当然谦信这不是玩弄。长着犄角的蛇头吐出数不清的水针,水针在风雪中很难看见。水针的速度极快范围笼罩言宗,言宗一把抓向地面一块岩石被他抓起来当做盾牌。

盾牌没有坚持过两秒便被打成碎块,水针巨大的威力足够瞬间把言宗撕得粉碎。已经失去理智的言宗,只知道挥舞刀刃格挡不知道自己挡不住。

天空上一卷火焰笼罩而下罩住言宗,帮他挡住了水针的袭击。言宗冲出火焰,谦信还离他很远。言宗刚冲出火焰又是一轮水针,火焰涌来再次帮他把水针挡下。

“仙法·火遁·火虎!”

信玄双手快速结印,深吸一口气吐出火焰。火焰越远越大几乎可以笼罩大蛇的四个头,巨大的火焰中涌出一个虎头张大嘴咆哮着咬向八岐大蛇。

谦信把朴刀往地上一插,双手结印双眼猛地一瞪,八岐大蛇瞬间扭曲化作一条大小不逊色与火虎的水龙。水龙宣泄般地怒吼一声与火虎撞在一起,水火相较不相容谁也不让谁。

碰撞产生的狂风吹得水汽肆虐,水汽又弥漫了整个雪原。风雪不能很快吹散,水和火还在比拼。信玄一口气已经差不多,胸窝里面开始发痒。火焰出现颓势,水流再度化作水龙张大着嘴吞向火虎。

火势越来越小,最后火焰被水龙一口吞下。岩柱上的信玄坚持不住又开始咳嗽,水龙向他急速吞来。信玄抬眼望着吞来的水龙,咳嗽根本止不住身体也难以调动。

言宗在狂风中急速靠近谦信,谦信匆忙拔出朴刀刺向言宗。言宗速度极快根本没有躲避的可能,谦信双眼闪着寒光朴刀直刺言宗胸口。

言宗略微偏身没有完全偏过朴刀,朴刀对准着他的左肩。言宗怒吼着挥动绯月,刀刃对准刺来的朴刀。暗红色的刀刃割进断掉的朴刀,朴刀的刀柄随着刀刃从中间破开。

谦信慌忙后退一步,双手合十空手接住红刃。顺势把言宗甩了出去,摊开双手手掌上两道黑色刀刃宽的长条。谦信盯着手上的烧伤深吸了一口气,碳化的伤口瞬间恢复。

言宗在空中滑出一个弧度,落地双脚一蹬就俯身冲了上去。谦信转身地面一道土墙立起挡在谦信不远处,言宗刀刃挥过墙被斩横着成两段接着被言宗撞碎。

谦信抓住这个机会,手掌滋滋地冒着白色雷电。刺向言宗胸口,言宗咬着牙恶狠狠地低吼一声,强扭手腕刀刃挡在手掌刺来的方向上。

谦信猛地收回手臂,没有用手去碰触言宗的刀刃。他突然转身下旋一个扫堂腿,把言宗扫飞腾在空中。谦信顺势旋转而起,地上的泥土跟随着他搅动上旋附着在拳头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岩石拳头,一拳把言宗打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