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那边——”TONY的助理欲言又止，随即皱起了眉头，低声道：“TONY先生，我觉得龙族这边还是要关注的。就像您说的那样，POSEIDON虽然很强，但是还年轻，不懂事，TIGER已经老了，毕竟是退役的人了。这一次霍夫斯塔德家族的人的决心很大，我怕——”</p>
“虎哥那里不会出什么问题的。”TONY耐心地摇了摇头，温和地道，没有因为助理打断自己的话而有任何的不耐或者恼火：“你觉得虎哥老了，那只是你不了解他，他是永远不会老的。”</p>
助理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也知道TONY曾经离开了意大利，在WGA那里混了一段时间，或许虎哥这个称呼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吧……既然TONY对TIGER如此有信心。</p>
“可是他毕竟是WGA的人。”助理还是有点不甘心地说了一句：“真的靠得住吗？”</p>
“WGA的人……”TONY麻木的神色间丝毫看不到任何感情，语气也是一样的平静：“克洛托里面就都是好人，WGA里就全都是恶棍吗？”</p>
他的助理不知道该怎么回答。</p>
“诺天王离开之后，我站出来之前，游戏界是靠谁在支撑？是虎哥，是老K他们。”TONY问道，显然，他并没有指望自己的助手能够回答，直接说出了答案：“TIGER居功至伟，别人都以为他没做什么，但是他一直都是我们的世界秩序的维护者。就算是现在，你以为什么事情靠我一个人都可以么？”</p>
助理沉默着。</p>
“无论是WGA，还是克洛托，都是职业玩家。”TONY低下头，看不清神色：“我们是敌人，我们是对手，但是某些时候，我们必须站在一起。我们必须相信他们，而且我们别无选择。”</p>
我们别无选择……</p>
这句话似乎有些触动了助手，他叹了口气，不再询问，开始拿起那几卷羊皮纸，继续跟TONY说一些值得关注的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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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海和MAKSIM在暗光城的一个小酒馆碰面，暗光城本来就是比较偏僻的地方，这个小酒馆更是城中偏僻的角落，虽然并不害怕自己两个人的见面被JACK知道，但是……如果能不让他知道不是更好么？</p>
要说杨海以前没见过MAKSIM那肯定不是，至少那天在暗影裂口，两个人还打过照面，杨海虽然不记得MAKSIM长成什么样子，但是MAKSIM对他肯定是印象深刻。</p>
如果排除这种见面之间的交道，两个人面对面的谈话，还是第一次。</p>
只不过在此之前，杨海对MAKSIM这个人也算是久闻大名了。在JACK那种人的蛮不讲理的苦苦相逼之下，DYNAS公会依然能够有现在的局面，MAKSIM也算是个有手段的人了。</p>
杨海算是东道主，提前坐在酒吧的单间里面等着MAKSIM。光看这家酒吧昏暗的光线和看上去不太干净的环境，绝对想不到这里就是龙族的两个大公会的话事人面谈的地方。</p>
杨海选择这家酒馆的原因也是因为顺便——他正好就记得这个酒吧的名字。</p>
MAKSIM推开门走了进来，然后脱下了斗篷。</p>
杨海对MAKSIM的第一印象不错，很有艺术家气质的一个中年人，略微有些苍白的面孔，得体的微笑，修长的手指，从容不迫的眼神，还有儒雅的风度，都显示出这是一个很有魅力的中年人，这个人看起来确实是没有辱没DYNAS的会长这个名号。</p>
MAKSIM微笑着在房间里的软椅上坐了下来，似乎对于不太干净的座位并不太在乎：“久闻大名，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就能相识了，POSEIDON。”</p>
“好说，好说。”杨海咧嘴笑了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道：“不知道MAKSIM会长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找我有何贵干？”</p>
这样说有点虚伪……只是有些话必须要让对方说出来才不会被动。</p>
MAKSIM只是淡淡地一笑，似乎是没有听到杨海的话，开门见山地道：“POSEIDON先生，你们中国人有一句谚语，叫做明人不说暗话，我的来意想比你也知道的非常清楚了吧。”</p>
杨海愣了一下，心里嘀咕道：“这么爽快？不怕一会儿我宰你一刀？”但是却不好再虚伪下去，只得点头说：“略有猜测。”</p>
MAKSIM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反而是不着急了，开始坐下了和杨海一起喝着热茶聊天。MAKSIM是一个很渊博，也很健谈的人，不过杨海倒也应付地过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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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十多分钟，还一句涉及CENTURY的东西都没说到呢，不过杨海也是比较沉得住气——反正这个时候肯定是你比我着急，你既然敢闲聊，那我就陪你呗。</p>
两个人就天南海北地说起来，一般都是MAKSIM挑起话题，杨海跟两句，忽然之间，MAKSIM问了一句：“一会儿我们可能要商量着订立一些盟约，要不要把船长和国王都喊来？”</p>
杨海先是愕然了一下，然后道：“不用了。”</p>
“如果真的要签订一些盟约的话，还是会长在要好一点吧？”MAKSIM咒着眉头道：“毕竟——”</p>
杨海笑了起来。</p>
“MAKSIM先生，你不必担心，且不说盟约的建立是一个很繁琐，要扯皮的事情，绝对不能草率，就算今天真的要闪签我们之间的同盟约定，你把船长和国王喊到这里来也是没有用的。”</p>
MAKSIM的脸色有点迷茫，表示自己没听明白。</p>
会长在这样的重要场合怎么会没有用呢……</p>
“决定是否签约的人是我。”杨海说。</p>
“但是……COCO他不是会长吗？”MAKSIM茫然道。一个公会的大事难道不是会长说了算吗？</p>
“哈哈。”杨海知道MAKSIM哪里想不通了：“MAKSIM先生，船长的确是公会会长，但我是IEC，整个公会的人都得听我的，会长和副会长也在其中——要不要和 DYNAS签约我说了算。DARK是一个IEC责任制的公会，可能和DYNAS的制度不太一样。船长大叔只有解雇我的权力，没有代我做决定的权利，但只要他不解雇我，你就算越过我去找他们也是没有用的。你有什么疑问，我们两个人自己解决就好。”</p>
“这……”MAKSIM有点不敢相信，船长这几乎就是把公会的权力完全放开了啊。</p>
“不必惊讶，”杨海开了个玩笑：“公会和俱乐部不算是一个系统的，虽然联系很紧密……船长大叔每个星期要额外支付七万联邦盾的周薪做为我打理DARK大大小小事务的报酬，如果给了钱又不让我干活……呵呵，天下间没有这样的道理是不是？</p>
MAKSIM感到不可思议，他收集了很多关于DARK的情报，很多情报上面也写着“POSEIDON在公会地位很高”，但是现在MAKSIM才明白，情况远远超出他的想象。</p>
MAKSIM很想问一句：“COCO这么放手，不怕你把整个DARK公会控制起来？”可是这话肯定是没有办法说出口的。</p>
看出了MAKSIM的想法，杨海哈哈一笑，说：“我不会做出什么别的事情，只是做好自己分内的工作就可以了。只要老板不拖欠工资，其他的东西也不会去奢望——毕竟职业道德还是要有的。”</p>
于是MAKSIM就有些感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