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离间计,蜕变的薛仁贵(2 / 2)

如此一来,我军拱手而分其势,分其力。</p>

那少了漠北诸族支持的杨善游,再加上种下的怀疑种子此刻也将彻底发芽的薛延陀贵族,天杀的杨善游将再无威胁。</p>

没有了杨善游,薛延陀只有三条路:</p>

其一:被围死在城中,那末将无话可,唯一佩服耳;</p>

其二:出城决战,若薛延陀有那般武力,这仗也不用这么麻烦了;</p>

其三:也是最大的可能,就是薛延陀的贵族元老们,绑了那天杀的杨善游和自家可汗咄摩支,自己送到了我唐军大营,负荆请罪。但不论哪一种,此战可定矣”</p>

帐中诸将,听完薛仁贵之言后,尽皆不语。</p>

李敬业、骆宾王这些与薛仁贵相熟之人,好似不认识薛仁贵一般,再三上上下下打量薛仁贵,看看薛大大是否去高句丽整容了,怎么才数天,差别之大,恍若二人,这真的不是贾诩,不是诸哥,可又为何如此之毒</p>

李绩的手指轻轻的敲击自己的大腿,每当听到精彩处,虽未曾喝彩,但微微眯起的眼眼,在看向薛仁贵时异彩连连,秋天的菠菜都丢过去一卡车了,但心中却在不断的抽冷气,一番话下来,李老爷子也快冻成冰棍了。</p>

毒,真毒</p>

**,难道是老了不成,怎么本帅就没想到过如此毒计?</p>

此时坐在李绩下手边的大将薛万彻,摸了摸鼻子,仔细品味了一下薛仁贵之计后,皱眉问道:“那万一薛延陀人不信怎么办,杨善游称王,这也太荒诞不经了吧,薛延陀人真的会相信吗?要是本将,却是万万不信的。”</p>

帐内沉默的众将齐齐头,这也是他们心中担心的。</p>

薛仁贵一脸淡然,很是高深莫测,倒是上座的李绩连连头,不吐不快的就待开口为薛仁贵辩道,却突见李敬业身边一年轻人从众人中缓步而出,对愕然的李绩道:“吏有话要讲,望大帅允准。”</p>

“吧”</p>

李绩挥挥手,收回了刚才下意识扫向李敬业的目光,却见那李敬业正在鸡啄米的冲李绩头呢,双手还连连下鞠,恳求着李绩,见众人望来,才尴尬的呵呵一笑。</p>

而这一刻,站在众将面前的骆宾王似乎再不复原来木头傻愣的样子,仿佛苏秦张仪、何炅汪涵附体,大袖一挥,侃侃而谈:“吏句心里话,薛将军的离间计,实实在在是老的掉牙的伎俩,没有半分新意。</p>

但用于薛延陀,却是对症下药,一击必倒。</p>

古来蓄意制造谣言中伤对手,似乎历来都是失败者无可奈何地发泄,其实不然,这谣言之攻,离间之计,能成为兵家正宗,堂而皇之写进《孙子兵法》中,自有其道理</p>

譬如名将吴起,先是中魏国长公主和其父公叔痤的离间计,以为魏国公主皆悍妇,拒娶少公主,从而被魏武侯猜忌,不得不离魏入楚,丢了相位,被公叔痤代之;其后被污‘谋反’,为示忠心,孤身回郢都,终被楚国贵族射死在楚灵王灵牌前。</p>

还有那名将廉颇,长平大战,秦国贬低廉颇,让廉颇被罢,启用赵括。后赵国屡败于秦国,又想起用廉颇,不意却被仇人收买使者郭开,又造了一通离奇谣言,老将军一次饭要拉三次屎,赵王居然信了,于是一世名将无奈逃隐楚国,愤懑而死。</p>

还有那名将乐毅,燕王即位,田单散布流言乐毅要做王,于是乐毅便被罢黜了,燕军也立即一败涂地了。</p>

最冤就是后来成为秦国应侯的范雎,原先在魏国时,曾以使节随员之身出使齐国,在使节无能之时,挺身而出,不仅维护了魏国尊严,还促成了魏齐结盟,可谓才智卓绝,却不想竟被那无能使者回去生生成通敌卖国,那魏国丞相竟也信了,不仅当众对范雎侮辱拷打,甚至被拉去喂狗,若非事有巧合死里逃生,改名换姓到了秦国,怕又是一个死于流言恶计,但却永远不为人知的例子。</p>

而像范雎这样的,更是不少,如那颤颤兢兢如履薄冰,不敢放开手脚做事的苏秦,还有同样用过离间的的齐中兴名将安平君田单。</p>

可见久毁成真,古今像此类流言杀人者不知多少想春秋之时,整整三百余年,离间计有成效者,寥寥无几,然则战国之世,却轰然发作屡见奇效,皆因其乃大争之世。</p>

可见平常太平之时,离间计,自然无事,但如今我大唐兵临城下,虽初战不利,但仍占有绝对的优势,那薛延陀人此时还能神智清明就不错啦,如何不信?</p>

关键是,那丞相杨善游能去大喊一声,我不称王么?</p>

离间计,虽早已被人用烂了,但对杨善游却是最恰当的。</p>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言不仅对汉人适用,对薛延陀人更加适用。</p>

君子之心难度人之腹,我等非人,但那薛延陀人更不是君子。所以,吏认为,薛将军此计必成”</p>

“啪啪啪”</p>

李绩一经听完,立马起身猛地为年轻人鼓起巴掌,惊道:“后生贵姓,竟有如此大才。”</p>

微微躬身,骆宾王处之泰然的回道:“不敢当大帅之询,吏上骆下宾王,现添为二路元帅李将军的主簿。”</p>

闻听是自家儿子的军中主簿,李绩更开心了,称赞道:“后生有大才,区区主簿也太过屈才了,本帅那儿子没眼光,待本帅班师回朝之日,必为后生请功。”</p>

“惭愧惭愧”骆宾王躬身退了下去,不同于帐中无人,奉节受礼的很。</p>

“怎么样,升官了吧,本将是好事不错吧,回长安后你得请喝酒,喝好酒”</p>

李敬业在听了自家老头子指桑骂槐话后,无奈的用肩膀撞了骆宾王一下,偷笑的为自己请功道。</p>

“升官是,仗义直言是大,骆宾王只是直抒胸臆而已。”</p>

骆宾王挺直着身子,一脸正气凌然,请客?木有。</p>

那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让李敬业夸张的抱住自己的牙梆子,低低的叫道:“酸,真酸,比河东的老陈醋还酸,你家过去一定是卖醋的,从泡在醋坛子里,从脑门儿到脚底板都是酸的”</p>

文人一张口,胜过九把刀。三寸不烂舌,抵过百万狮。</p>

李绩见再无人反对,起身长笑道:“既然众将无人反对,那么就这么办了,堵城、抢粮草、散流言,依计而行吧。”</p>

“末将领命”众将起身齐声回道。</p>

重重的松了一口气,薛仁贵矜持的朝李绩笑了笑,感受着李绩眼中的欣赏满意之情,心中大为满足。</p>

“仁贵啊,你这一计一出,让本将可有段时间不能打仗啦,回长安你得请客,要不然非憋出毛病,那我李家不是绝后了?”在骆宾王处没有骗到饭吃,李敬业又到薛仁贵这儿蹭了。</p>

“骆宾王虽是一书生,但亦能挽的强弓,骑得烈马,决教那薛延陀人知道,我大唐男儿的飞骑比他更快,射的比他更远”</p>

两人一庄一谐,此时大发豪言,听的帐中众人不禁舒心地大笑起来,李绩更是哭笑不得。</p>

※※※※※※※※可爱的分界线※※※※※※※※</p>

射的比他更远?骆宾王这么强?薛同学无耻了,也蜕变了,至此他才是薛仁贵,以前的只能算是文武双修的乡巴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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